夏傾歌和夜天絕都不開口,鬼醫尊使也不再說什麼,一時間這包廂顯得很安靜。隻是,那並不是來自於心底的平和安寧,而是一種宛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三個人的心裡,都是亂的。
不過,很快他們的這份平靜,就被過來的雲長老打破了。
雲長老並不知道房裡發生的事,瞧著幾個人都在,他直接走了進來,“你們幾個倒是會躲懶,單家的事都查清楚了?”
聽著雲長老的話,夏傾歌舒了口氣,讓自己強自鎮定。
在僵硬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夏傾歌看向雲長老,雲淡風輕的開口。
“毒是單雲晾下的,他已經承認了,剩下的事怎麼處理,淩霄閣的人自會安排,當然就沒我們什麼事了。雲長老,我們這不是躲懶,是避嫌,免的人說咱們手長,連淩霄閣的事都管。長老,這道理你肯定是明白的,明明知道還要擠兌我們幾個,你總不會是因為羨慕吧?”
“可不就是羨慕。”
雲長老倒也坦誠,這話說出來,他一點都不臉紅。
直接坐在夏傾歌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桌上也沒茶水,雲長老的臉上帶著幾分嫌棄,他開口道。
“拚死拚活的累了半天,好不容易給皇甫霖救過來了,結果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彆說喝口茶了。同人不同命,我這把老骨頭,不但辛苦,還命苦。你說我看著你們悠閒自在的,能不羨慕嗎?“
一邊說著,雲長老一邊委屈的看著夏傾歌,衝著她眨眨眼睛。
那樣子,就跟老小孩撒嬌似的。
夏傾歌看著雲長老的模樣,哭笑不得,而夜天絕則果斷的擋在了夏傾歌前麵,不讓她繼續去看雲長老的樣子。
一雙眸子看向雲長老,夜天絕聲音淡淡的。
”長老,你在傾歌麵前訴苦賣慘,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訴苦?賣慘?”
“要知道,之前費心費力救皇甫霖的,可是傾歌,而不是長老你。傾歌都將皇甫霖的狀況穩定住了,長老才接手的,憑著長老的手腕,那剩餘的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你說自己辛苦命苦,嘖嘖……“
夜天絕連連咂舌,不過,其餘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但雲長老如何不明白?
他不但明白夜天絕在說他故意訴苦,還明白夜天絕是在嫌棄他和夏傾歌說話親近。
看著夜天絕,雲長老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小氣,我這都一把老骨頭了,跟你女人說兩句話,你還酸溜溜的,一臉的警惕嫉妒,這要是外麵那些對丫頭趨之若鶩的男人來,對她先獻殷勤後討好,成天追著她後邊跑,你還不得氣瘋了?“
這男人雲長老見得多了,可像夜天絕這麼”小氣“的……
絕無僅有!
聽著雲長老的話,夜天絕坦然的點頭。
“若是那樣,我的確是得氣瘋了,不過這種狀況發生的可能微乎其微。長老,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嘴毒心黑下手狠……誰要是敢動那不該動的心思,他這好日子,怕是也到頭嘍。”
夜天絕的話,真實的可愛。
鬼醫尊使聽著這話,看著夜天絕那模樣,他不由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