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絕不放心夏傾歌忙碌,自然是要跟著的。
當然,他也少不得要和她說些話。
“關於小羽,你怎麼看?”
聽著夜天絕的問話,夏傾歌勾唇笑笑,她也不瞞著,“我覺得,或許有一日,我們真的能化乾戈為玉帛。”
“她可信?她的方子……”
“方子沒有問題。”
知道夜天絕擔心什麼,夏傾歌索性解釋的更詳細些。
“那方子我瞧過了,絕對是上好的,而且和冥七的情況十分對症,比我出的方子還要好些。小羽並不是個太精通醫術的人,她所知道的東西,多半和鬼門幽穀脫不開關係。”
“你的意思是,這方子並非出自她手,而是出自鬼門幽穀?”
“多半是吧。”
夏傾歌點點頭,微微歎息。
“小羽的醫術雖然說不上太精,可是對於冥七的狀況,以及關於屍蠶的治療,她卻也算得上熟悉。她這麼多日,都解不了自己身上的九轉黃泉,卻能將軒轅的屍蠶化解掉,恰好印證了這一點。若是那方子出自鬼門幽穀,倒是極好的。”
畢竟,冥七這一身的傷,就是從鬼門幽穀得來的。
夏傾歌說的自然有理,隻不過,相比於這事,夜天絕倒是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對了,你可還記得之前司徒說,那解屍蠶的丹藥,是給小舅舅的?”
“記得。”
嶽瀾庭這個名字,哪怕隻是被人提及,夏傾歌都能感受到一股子親切,那是嶽家人,是嶽婉蓉尚存於世的唯一的娘家親人。那麼多年,嶽家一夜消失,音訊全無,臨到今日也就隻有嶽瀾庭這麼一個念想……
夏傾歌聽著他的名字,激動又忐忑。
她想見嶽瀾庭,卻又有些擔心,擔心他還沒等到自己去到司徒家,去將他救出來,他就熬不住了。
那樣,嶽婉蓉又如何受得住?
心裡滿滿的都是嶽瀾庭,以至於夏傾歌沒有餘力去思考其他的事。隻是,夜天絕卻沒有辦法不細想。
“傾歌,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
看向夜天絕,夏傾歌的眼神中,帶著兩分迷惘。
夜天絕隨手攬住夏傾歌的腰,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幾分,他緩緩附在夏傾歌的耳畔,壓低聲音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賀蘭雲萍為什麼會給小羽丹藥,要她救小舅舅?”
“這……”
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有些猶豫。
若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醫術,打司徒家的臉,那賀蘭雲萍完全可以一早就動手,沒必要等到如今。而且,若是為了讓司徒家丟臉,她也應該將事情鬨的聲勢浩大,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偏偏她隻讓小羽去送丹藥,仿佛這事根本無足輕重。
可若是不重要,又何須記這麼多年?
這說不過去。
夏傾歌蹙眉思量,隻是,她還沒思量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夜天絕又道,“傾歌,賀蘭雲萍為什麼要救小舅舅,咱們可以暫時不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治療屍蠶的丹藥,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