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老的話,讓夜天絕的眼神更暗了幾分。
他之前聽夏傾歌說過,單家後街的人曾說,單家夜裡會傳出來哭聲,而且單家似有白事,關門閉戶,不與外人來往,甚至是一點風聲都打探不出來。
現在想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血跡……
若是,這喪事是一群無辜的人,是哭聲是他們的痛苦和無助呢?這些事,倒是都可以說通了。
隻是,看向雲長老,夜天絕還有一點需要確認。
“單家這次的動靜不小,手段似有不同。”
聽著這話,雲長老抿了抿唇。
“以血祭丹,本就是煉丹者的禁忌,雖然用這種方法是煉製出來的丹藥品階會不錯,但是因為染了血,終究是殘忍的,為醫者所唾棄。而以血祭丹中,最殘忍,也算是功效最強的,就是用心頭血浸泡煉丹爐,用人血滋養賦予煉丹爐以血性,最後再滴入煉丹者的血,做為融彙。這樣的煉丹爐,於煉丹者而言,就相當於擁有了極品神器,哪怕煉丹者煉丹術平平,卻也可以有大突破。而若是原本他就有兩分手段……”
“那就或許能夠到達仙品,甚至是煉製丹王,穩贏不輸。”
“是啊。”
雲長老點頭,他沉沉的歎息。
“單家如今的情況,隻怕是輸不起的,所以我才擔心,他們為了贏真的會鋌而走險,在用這種禁忌的方法。若是換做平日,說的難聽些,事不關己,那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多管,可若是這手段用在了和傾歌丫頭比試上……”
這就意味著,從一開始,夏傾歌就已經吃了大虧。
夏傾歌是要揚名,但這不意味著她一定要贏,她可以輸,可是輸在這種禁忌的血腥手段上……
雲長老終究不甘。
若真如他猜的那樣,一次這樣,兩次還這樣,他就算是死,也難以瞑目。
看向夜天絕,雲長老沉沉的歎息,他道。
“其實,這消息一傳回來,我心裡就有些猜測,我和水老頭也聊過了,他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是,這猜測我們商量了過後,都沒有跟丫頭說。
一來是不想讓她聽這些汙穢的事,二來也是怕給她壓力,畢竟她最近身上的擔子不輕。我知道,你聽了消息過後,大約是會來找我的,所以我也等著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雲長老的話,讓夜夜天絕的心頭,不禁更多了幾分柔軟。
不論如何,雲長老肯為夏傾歌照相,他就高興。
僵硬的臉上,多了幾分柔色,連帶著聲音也更柔和了幾分。看著雲長老,為夜天絕低聲道。
“長老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聽著這話,雲長老也不賣關子。
“倒也不是吩咐,隻是有些想法而已。這一方麵,我想去一趟單家,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總得探過了之後,才能夠真正確定。現在憑空猜測,總歸是虛的,眼見為實,去看看才好。”
聽著這話,夜天絕並沒有多少意外。
彆說是為了夏傾歌,就算是為了醫者的尊嚴,為了解救那些可能被血祭的人,雲長老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