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水聲音冰冷,她的模樣,更讓人心疼。
夜天絕眉頭緊鎖,“若水,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彆多想了。讓三哥帶你回去,好好的清理一下傷口。”
“是啊若水,我帶你回去治療。”
司徒浩嵐聲音柔柔的,看向簡若水的時候,眼神更多了幾分憐惜。
雖然直到此刻,他依舊不太明白,那標記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明白簡若水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可他知道是,這一刻簡若水不快樂。
他不會多問,但是,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也許他撫平不了過往種種在簡若水心頭留下的傷痕,可是,以後他希望自己不會再讓簡若水受傷。
並不知道司徒浩嵐的心思,聽著他的話,簡若水隻搖搖頭。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不用處理。”
這點傷,比起心頭的痛,不值一提。
“怎麼就不用處理了?”司徒浩嵐的聲調陡然提高了幾分,“傷的這麼重,若是不好好處理,指不定會留下後遺症,到時候手不利索,你再後悔就晚了。”
“不會的,我心裡有數。”
“你若是心裡有數,也不會傷到自己。”
司徒浩嵐說著,心疼裡又帶著幾分強硬,話音落下之後,也不等簡若水的反應,他順手將簡若水抱了起來。
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簡若水眉頭緊鎖,“你做什麼?”
“帶你回去治傷。”
“我說了不用。”
“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得聽我的。”
司徒浩嵐霸道的說完,側頭看了夜天絕和司徒浩月一眼,之後,他抱著簡若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司徒浩月看著,不禁咋舌。
“嘖嘖,真沒想到,我三哥還有這麼一麵,強勢霸道裡,還帶著愛的味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說著,司徒浩月用手肘戳了戳夜天絕。
“你說,這算不算近朱者赤?跟我接觸的多了,我三哥那榆木腦袋都開竅了,知道討女人歡心了。從前若水多冷若冰霜,高傲清冷的一個女人啊,瞧瞧在我三哥手裡,真的要化成繞指柔了。”
因為上真大師的事,夜天絕的心裡本有幾分不痛快,可是聽了司徒浩月的話,他卻又覺得心裡舒坦。
有些人,一早就站到了對立麵,不值得多浪費心思。
可有些人,值得他們傾儘所有。
雖然上真大師的種種行徑,於他來說,於簡若水來說,都是莫大的傷害,可隻要看清了一切,學會了放下,也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敞開心扉,才能擁有幸福。
司徒浩嵐,大約就是那個更值得簡若水敞開心扉,而後費儘心思,傾儘所有好好對待的人。
嘴角微揚,夜天絕緩緩看向司徒浩月。
“若水和三哥兩個人,那是情到濃時,水到渠成,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就彆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瞧著也就是小郡主性子單純,被你的美色騙了,換做其他人,估計你得多做上許多年的光棍。”
“夜天絕,你嘴巴毒的真想讓人掐死你。”
司徒浩月咬牙切齒。
不過,夜天絕聽著,隻是笑笑,“想要我死的,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了,誰想來,那就試試看好了。”
司徒浩月聽著這話,人愣愣的。
他知道,這不是夜天絕對他的回應,而是對上真大師的態度。
收斂起笑意來,身上更多了幾分鄭重,司徒浩月目光灼灼的看著夜天絕開口,“這事,你打算怎麼辦?要繼續查?”
“當然得查。”
一方麵,夜天絕不是冷絕的人,他手底下的人失蹤了,不論是誰出的手,可隻要還沒確定他們死亡,還有一線希望,他就會追查到底,儘力營救。眼下,他沒有放手的理由。
另一方麵,他們已經基本確認,這件事是上真大師做的。也算是老仇家了,而且彼此對對方十分了解,現在唯一的差彆就在於,上真大師在暗,而他們在明。他們的人失蹤,這個線索雖不好查,但好歹也是個能夠追蹤上真大師的方向,若是放過了,他們隻會更被動。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夜天絕都沒有第二種選擇。
這道理,司徒浩月也懂。
隻是,司徒浩月心裡也煩躁,方長老這邊還沒有個穩妥的應對方式,緊接著就出了上真大師的亂子,墨白又藏在暗處,還沒露麵……他們在人手方麵,真的要捉襟見肘了。
沉沉的歎息,司徒浩月迅速道。
“不是我說,上真大師可真會添亂,這個時候冒出頭來,真是搗的一手好亂。”
“若非如此,他可能也不會出手。”
於戰術上,不戰而屈人之兵,此為上策。上真大師既然在暗處盯著,對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那自然要將下手又穩又準,不給他們喘息的餘地,而又讓自己損傷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