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也沒用。”
“也對。”
司徒浩月聳聳肩,有些無力,畢竟,在孩子沒生出來之前,他們也沒有辦法確認,是不是這兩個孩子有什麼天賦異稟的地方。若是是的話,那一切就好解釋了,若是不是的話,他們隻能再另找原因。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十月懷胎,臨產生子,夏傾歌距離那還有幾個月呢。
再者說,就算他確認了又能怎麼樣?人間奇遇,他不能阻止,也不能效仿,除了感歎兩聲,也就沒有其他的可以做了。
這麼想著,心態一下子就平和了。
而這時,雪球也結束了戰鬥,隻見那道白影迅速躥向了夜天絕,而後直直的落在了夜天絕的肩上。一雙還帶著血跡的小爪子,踩著夜天絕肩膀,還用力的蹭了蹭。
“嗚嗚……”
淺淺的叫了兩聲,那樣子,仿佛爪子上沾染了墨白的血,多臟似的。
夜天絕聽著,嘴角微揚。
眼見著墨白從半空中,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搖著掉落下來,無數的箭羽隨之又射了過去,以防萬一,夜天絕心裡壓著的時候,終於落下去了。
順手將雪球抱在懷裡,夜天絕輕輕撫摸著它染著些許血氣的毛,低聲開口。
“辛苦了,回頭讓傾歌安排,給你準備好吃的。”
聽著這話,雪球美滋滋的搖了搖自己短短的小尾巴。
司徒浩月瞧著,心裡喜歡,他抬手在雪球的尾巴上戳了戳,而後對著夜天絕道,“天絕,給我抱抱咱們的大功臣。”
“你?”
夜天絕微微挑眉,看著還半依偎在自己身邊借力的司徒浩月,嫌棄的撇撇嘴。
“等你有力氣站穩了,再來抱我們雪球吧。”
“我……”
司徒浩月撇撇嘴想要說些什麼,隻不過,夜天絕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他直接轉頭看向熬戰,迅速道。
“熬戰,抬著司徒上馬車,著人把墨白的屍體清理了,彆留下隱患,一刻鐘後,咱們回山莊。”
“是。”
熬戰應聲,隨即揮了揮手,立刻有人過來抬司徒浩月了。
被人駕著,司徒浩月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他被強迫著上了馬車。遠遠的看著夜天絕還在原地,抱著雪球,不停的撫摸,司徒浩月嘴角連連抽搐。
“那又不是丫頭,抱得那麼緊做什麼?還不給人抱?小氣不小氣?”
女人不給抱,那是人之常情。
連雪球都不給抱,這男人,已經小氣到沒法要了。
司徒浩月嘀咕的話,夜天絕自然聽不到,而他也不可能找死的在夜天絕麵前說。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野石嶺這一片的戰場,以及墨白的屍首,全都被清理好了,不留一絲痕跡。若不是親眼見證,連他們這些人都無法相信,這裡剛剛有一場血戰。
看著一切妥當,沒有後顧之憂後,夜天絕下令,回閒雲山莊。
他抱著雪球,率先一步回去。
閒雲山莊裡,夏傾歌等的心裡著急,腦海裡,都是之前做的那場噩夢,她攥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緊,那好好的被子,一下子被她捏碎了。
碎片紮在手上,有血流出來。
殷紅的刺眼。
涼嬤嬤瞧著,不禁驚呼出聲,“王妃,流血了,素語,快速把王妃的小藥箱拿過來。來人,去請水長老、雲長老過來,王妃受傷了。”
看著涼嬤嬤驚慌失措的模樣,夏傾歌才稍稍緩過神來。
她看著手上的血,還有些不敢置信。
她居然將一個被子捏碎了,什麼時候,她這三腳貓的功夫,也變得這麼額厲害了?看來進階還是有點效果的。
心裡想著,夏傾歌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這樣子,嚇得涼嬤嬤心肝顫。
“王妃,你彆嚇老奴,你要是擔心王爺,就說出來、哭出來、發泄出來,千萬彆憋著。憋壞了身子,可不是小事。”
她還沒見過夏傾歌這樣呢。
明明受傷了,還笑……這比嚎啕大哭還要讓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