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
夏傾歌回來的時候,夜天絕正在床上坐著,手中拿了本書,似乎是在看,隻不過看他臉色沉沉,倒不像真的看進去了。
夏傾歌瞧著,緩緩走到床邊上坐下。
順手將書從夜天絕的手中抽出來,夏傾歌挑眉,“王爺這是怎麼了,瞧著心不在焉的。這臉色也不大好看,難不成誰惹你不痛快了?”
“沒有。”
看向夏傾歌,夜天絕搖了搖頭。
“如今誰敢惹本王不痛快?也就隻有本王找彆人不痛快的份而已。”
本王……
一聽這兩個字,夏傾歌就知道情況不對。在天陵的時候,夜天絕一說“本王”,大約就是吃味了,或是想要從她這裡占占便宜,而來了滄傲大陸,事情多了,這“本王”兩個字就還代表了憤怒。
抬手捏捏夜天絕的臉,夏傾歌淺笑。
“跟我還學會藏著掖著了,王爺,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呢啊?”
“我哪敢啊?”
抬手輕輕的摸著夏傾歌的肚子,夜天絕一邊摩挲,一邊低喃。
“你如今懷著身孕,可是府上的小祖宗,我供著你還來不及呢,哪敢讓你受一點的委屈?倒是你,讓我受委屈不說,還學會了藏著掖著,拿我當外人了。”
這話,夜天絕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夏傾歌。
夏傾歌聽著,嘴角不禁連連抽搐。
她也不是個傻子,夜天絕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指定是夜天絕知道了雲思思對她發脾氣,覺得她受了委屈,還藏著掖著不跟他說了。
這男人,貼心的時候都這麼小氣,偏偏還小氣的可愛。
輕輕的笑了笑,夏傾歌道。
“我倒是不知道,咱們素來光明磊落的戰王爺,什麼時候喜歡了當梁上君子,還偷聽的起勁兒。怎麼,我和思思的交談,你都聽到了?你不舒坦了?”
“我怎麼舒坦的了?”
抬手攬住夏傾歌的腰,夜天絕沉沉的歎息。
要知道,夏傾歌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平日裡,他尚且不忍心對她說什麼重話,更彆提質問和指責了,雲思思縱然貴為郡主,但也沒有讓她平白欺負夏傾歌的道理。
他心裡,沒法痛快。
夜天絕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解出來的,那小氣的模樣,讓夏傾歌不由的發笑。
順勢依偎在夜天絕的懷裡,夏傾歌笑道。
“你還真可愛。”
“可愛?”
“不是可愛是什麼?幼稚?”挑挑眉,夏傾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不少,“思思是個直腸子,有一說一,從來都是這個脾氣,你跟她叫什麼勁兒啊。再說,她也隻是擔心司徒而已。司徒這次回了司徒家,本來就凶險,彆說是思思,就是你我又何嘗有過半分安心?這關心則亂,還不是正常的,哪值得你這樣?”
道理,夏傾歌說的明白,夜天絕心裡也明白。
隻是很多時候,這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心裡能夠接受,心裡能夠痛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沉沉的歎息,夜天絕摟著夏傾歌,在她身上蹭了蹭。
“你的事,哪怕是小事,於我而言,也堪比天大。你能理解思思關心則亂,就不能理解我關心則亂?”
說著,夜天絕還有些委屈了。
夏傾歌看著他那模樣,隻覺得又好笑,又無語。
輕輕的攬住夜天絕,夏傾歌一下下的拍著他的背,“得得得,是我錯了,是我不夠理解你了,我有罪,我該罰,這樣總行了吧?”
“傾歌,你這是再把我當三歲的孩子哄嗎?”
這麼敷衍?
夏傾歌倒是理直氣壯,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她笑著開口,“可不就是兩三歲的孩子,這依偎在我身邊,一臉委屈的樣,就跟爭寵沒搶過小哥哥的小孩子似的。我這麼哄著,不是正好?”
聽著夏傾歌的話,夜天絕的嘴角不禁連連抽搐。
“傾歌……你怕是要挨罰了。”
挨罰……
這兩個字,夜天絕說的重重的,裡麵儘是曖昧的意味。
夏傾歌早習慣夜天絕這樣的威脅了,挺挺肚子,她一點都不怕,“你是個假娃娃,可我這肚子裡,卻揣著兩個真娃娃,你要是胡來,指不定要鬨出什麼事來呢。所以啊王爺,我勸你還是不要罰我的好。”
“愛妃,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是又如何?”
“如何?”
低聲呢喃著,夜天絕的眼睛亮亮的,帶著幾分壞壞的危險。那樣子,讓夏傾歌莫名的有些不安。
掙紮著想要離開夜天絕的懷抱,夏傾歌低聲開口。
“你可彆胡來。”
“彆胡來?”夜天絕邪魅一笑,“若是不胡來,王妃怎麼能知道本王的厲害?”
低聲說著,夜天絕迅速將夏傾歌抱到床上,之後他拉著她的手,順著自己的身子一路往下。
夏傾歌的手很軟,很嫩,而且許是最近有長胖一些的緣故,摸起來更舒服了不少。
夜天絕享受著她這雙手的撫摸。
雖不是洞房花燭的悸動甜蜜,可是,這一夜裡,夜天絕也讓夏傾歌用手帶著他飄上了雲端,好好的解了一次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