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話,嶽婉蓉點點頭,這才將夏長赫的想法,都跟夏傾歌說了。
私心裡,夏傾歌是不願意讓夏長赫出去冒險的。
尤其是現在的司徒家,就算有水長老和雲長老,以及司徒浩月、司徒浩嵐他們聯手合作,可想要拿下司徒家,依舊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夏長赫過去,勢必是要麵對風險的。
有人照應是不假,可是,這種照應能到什麼程度,這很難說。
上一世,夏傾歌經曆了夏長赫的慘死,那種痛有多撕心裂肺,夏傾歌現在回想起來,依舊無法忘記。和嶽婉蓉一樣,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是不願意,不同意的。
可是,從理智上來講,夏傾歌明白,夏長赫這麼選擇是對的。
沒有人能一直活在彆人的羽翼之下。
就像是夜天絕,總在儘可能的給她照顧,讓她少去接觸那些危險的事,可又不得不承認,這種保護並不全麵,總有那麼些時候,是需要她獨自麵對的。
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也許太誇張了些。
可是,這人總得學著長大。
我們可以活在彆人的保護中,做個不經風雨的小孩子,可是,若是風雨驟來,無人保護的時候,我們也得能夠有抵擋風雨的能力。
這並不矛盾。
所以,就算是為了夏長赫,他們也得學著放手。
抿著唇,夏傾歌輕輕的拍了拍嶽婉蓉的手,“娘,你心裡的想法我都明白,隻不過,長赫是心個心有溝壑的人,他不可能永遠局限在這個院子裡,不聞外麵的世事。所以,早些出去曆練曆練,也沒什麼不好。”
“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傾歌,我害怕。”
之前,在皇帝帶走夏傾歌,沒有一點音訊的時候,嶽婉蓉真切的感受過失去的滋味。
她害怕重來一次。
夏傾歌點點頭,她道,“娘,我都懂,但是你我也好,爹也好,我們大約都是無法陪伴長赫一輩子的,以後總有一些路,他需要自己去走。就算我們能顧著他的眼下,也未必能顧著他的將來。”
“我知道……”
“娘,讓長赫出去吧,這樣,我不讓他去司徒家,我和天絕商量商量,讓他去易城。”
聽著這話,嶽婉蓉有些回不過神來,“易城?”
“是,就是易城。”
點點頭,夏傾歌說的篤定,她不緊不慢的解釋。
“司徒家的狀況,不是長赫能應付的,就算是想要成長,飯也總得一口一口的吃,路也得一步步的走,腳踏實地,才是上策。相較而言,易城的狀況要好一些,於曆練也不差。”
易城中,夜天絕已經開了不少鋪子,明著的暗著的,總歸要打理。
幽羽那邊的人手,本就緊缺。
因著鬼門幽穀的事,以及司徒家的事,他那邊的人手一擠再擠,現下來看,根本不夠用。讓夏長赫帶兩個人過去,一來是真的能幫忙,而不是乾看著,二來,那也安全一些。
隻是,嶽婉蓉擔心夏長赫不答應。
“你不知道,長赫去司徒家,未必就沒有想去冒險的心思。易城說白了還是個保護傘,他不見得願意。”
“娘這麼說,怕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