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問話,墨桐也不瞞著。
“你應該知道,鬼門幽穀眼下是個什麼情況,長淮道人盯上了夏傾歌,先後派出了林情璿和墨白,雖說他們也應付過去了,但總歸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笨招,不成氣候。他們倒是放出了消息,說通天口在鬼門幽穀裡,引得四方蠢蠢欲動,前赴後繼,但單憑這些人,怕是難成大事。所以,我答應了她司徒家會出一些人手,幫她應付長淮道人。”
墨桐的話,都是雲長老的教的,他說的時候沉穩淡定,不緊不慢。
他自認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可是,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風長老的臉色就變了。
“彆人不知道長淮道人是什麼狀況,也就罷了,你心裡應該是清楚的,如此怎麼還會應她這種事?”
“也是沒辦法的事。”
墨桐心裡打鼓,他故作平靜,淡淡的回應道。
之後也不急著說什麼,墨桐給風長老時間,若是他能說出些什麼,他加以判斷,再繼續也能更穩妥一些。
隻不過,風長老臉色暗沉沉的,並不開口。
墨桐見狀,隻得歎氣道。
“大哥,這些我都想過了,隻不過眼下不適合將夏傾歌帶回來,咱們總得穩住了她。是真的派人解決了長淮道人,還是咱們派人去了,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怎麼說還不是看咱們。但是,答應了她,能讓她穩住,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不出其他的亂子,這對咱們來說,就已經是不錯的了,難道不對?”
“為什麼不直接將她帶回來?”
“因為司徒廉。”
將話題重新繞回到司徒廉的身上,墨桐心裡鬆了一口氣,隻是臉上的神社,卻在這瞬間更難看了許多。
沉沉的歎息,墨桐冷聲道。
“這也是我要跟大哥說的第二件事,司徒廉不安分,他很清楚神血聖女的事,所以早在我們之前,就已經盯上夏傾歌了。眼下,夏傾歌身懷有孕,一切都急不得,可是司徒廉卻緊追著她不放。”
對於司徒廉的事,風長老是知道的,不過,他卻不大將這些事放在眼裡。
司徒廉固然有幾分本事,但是,比起整個司徒家,比起家主來,那就要遜色許多了。司徒廉想從司徒家人的手上,將夏傾歌拉過去,為己所用,那無異於虎口奪食。這種事,想的容易,但做起來難。
風長老沒開口回應什麼。
不過,墨桐心明眼亮,倒是能從風長老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心思來。
微微歎了一口氣,方長老道。
“原本,我也不覺得司徒廉有什麼本事,可是,你可知道他的手上有一個女子,在操控人心上頗有本事。之前,司徒廉派出了一個司徒新月,去接近夏傾歌,司徒新月因為喜歡上了夜天絕身邊的人,而起了反叛之心,屢次幫助夏傾歌。司徒廉就是通過這個女人,操控了司徒新月,差點把夏傾歌弄死。”
“你的意思是,司徒廉會故技重施?”
“會不會故技重施,這我不好說,畢竟我不是他,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隻不過,這種事是不能不防的。我這次去的時候,暗中觀察過,發現過司徒廉的人的位置,包括神血影衛的消失的,也跟他的人有幾分關係。從這方麵來說,我覺得先下手為強,鏟除強敵,這不為過。”
墨桐這麼說,倒也有道理。
隻不過,從風長老的角度來看,他是不希望節外生枝的,畢竟眼下對於家主來說,打開通天口才是重中之重,解決司徒廉……那不是應該放在前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