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歐陽東亭聽了這話,眉頭蹙的更緊了幾分,“我早就聽浩嵐和若水說過,雲長老對王妃極好,他看重王妃的醫術,也希望王妃將這一身醫術發揚光大。對於王妃,雲長老像是對待晚輩一般的愛護著,他很了解王妃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提出這個時候要王妃去針王塔?”
一般的醫者,哪怕是身體鼎盛時期,去針王塔也未必能夠無往不利,全身而退。
讓夏傾歌一個孕婦去……
危險遠遠大過機遇,甚至可以說,那也可能就是送死。
將信放在一邊,歐陽東亭連連搖頭,“這不太對,雲長老這是在謀算什麼?我怎麼看不明白?”
歐陽東亭不明白,同樣,夜天絕也不明白。
抿著唇,沉沉的歎息,夜天絕許久才開口,“沈長生,除了你之外,司徒家那邊,可還有讓人傳消息回來?”
“沒有再派出人來,隻不過,每日的傳信應該不會中斷。”
“我知道了。”
夜天絕點點頭,他努力克製著脾氣,不胡思亂想,之後才道,“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你去找個房間先休息休息,等我之後的安排。”
“是。”
沈長生聞言,迅速退了下去。
見沈長生走遠,夜天絕的目光,這才落到熬戰和歐陽東亭的身上,“這件事,暫時就我們幾個知道就好,不要外傳。尤其是傾歌那邊,暫時不要讓她知道。”
雲長老提出去針王塔,這太不合常理了,他得細細的想想。
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會讓夏傾歌去冒險。
至於司徒家那邊,下一步要怎麼安排,他也得再等等消息。
若是司徒浩嵐、水長老、雲長老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那他隻能自己親自去一趟司徒家。不論如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簡若水出事。
看著夜天絕的反應,歐陽東亭大約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點頭,他不再多言。
至於熬戰,更不會多嘴。
隻不過,夜天絕和歐陽東亭他們都沒有想到,在他們想方設法瞞著夏傾歌的時候,夏傾歌正站在花廳外不遠處。她的手上,端著給夜天絕熱好的飯菜。原本,這些東西是應該送去書房的,可是,想著歐陽東亭遠道而來,大約也沒有吃東西,夏傾歌繞了個路,這才把東西送到前麵來。
沒成想,她還沒等進花廳呢,就聽到了這些事。
大約是屋裡的幾個人,都為司徒家的事著急上火,也或許是雲長老的信,太過讓他們詫異,他們才將心思都放在了上麵,沒注意到外麵。否則,按平時的狀況,夏傾歌一靠近,他們就該發現了。
定定的站在那,夏傾歌一言不發。
素語跟在夏傾歌的身後,看著她的模樣,十分擔心。
“王……”
素語才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夏傾歌便已經轉身了。她端著東西,輕手囁腳的離開。
素語見狀,擔憂的看了花廳裡一眼,這才跟著夏傾歌離開。
夏傾歌的院子。
回來之後,夏傾歌沒心思再管這些吃的,她讓涼嬤嬤在小廚房找人,送到夜天絕那邊去。至於她自己,則坐在屋裡發呆。
素語看著夏傾歌的模樣,不免擔憂。
“王妃,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