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輕,不如大伯看事情通透,可是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家主閉關之前,將家中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大長老管理。昨夜裡,舞姨娘出事的時候,大長老也在。隻不過,大長老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大伯,你是覺得大長老處理此事欠妥嗎?還是你覺得,他不顧及著司徒家的臉麵,不配代替家主處理家中庶務,大伯你想自薦,取而代之?”
司徒浩月這話,整個將司徒軒拉到了風長老的對立麵。
明白這話中的陷阱,司徒軒臉色鐵青。
古長老瞧著司徒軒在嘴皮上鬥不過司徒浩月,索性上前兩分,“六公子這話說的,未免太誅心了。”
“話說的誅心,到底還不要人命,哪比得上殺人放火?若是大伯連我這兩句話都聽不下去,想要憤怒,想要發泄,那又有什麼資格去怪戰王爺為王妃報仇?自己愛妻被傷,險些喪命,換做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大伯,將心比心,若你是戰王爺,難道你會忍著?”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徒軒的身上。
大家等著他的回應。
因為他一旦軟下來,一旦說忍著,那也就意味著,他在承認自己算不上有血性的男人。
不得不說,司徒浩月這嘴皮子,太利了。
司徒軒臉色鐵青,他怒瞪著司徒浩月,沒有開口回應。
古長老也知道司徒軒不好開口,他不禁道,“將心比心,戰王妃出事,戰王爺因此而憤怒,倒也情有可原。可是,即便事出有因,他也不該如此妄為。司徒家裡,上有家主,中有長老,下有子嗣,總歸能找到一個為他做主的人。繆鳳舞縱然該死,那也該死在司徒家自己人手裡。戰王爺隨意殺人,未免太不將司徒家放在眼裡了。”
“司徒家人對戰王妃動手的時候,何嘗將她放在眼裡過?如此,你又有何臉麵,去要求人家把你放在眼裡?”
“六公子,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司徒家的人。”
瞪著司徒浩月,古長老的聲音,驟然沉了幾分。
聽著這話,司徒浩月也不懼。
臉上依舊是一排雲淡風輕,和司徒軒、古長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司徒浩月不緊不慢道。
“正因為我是司徒家人,才更要堅持明辨是非,堅持站在戰王爺和戰王妃這邊,為他們主持公道。若是我站到了大伯和古長老這邊,混淆黑白,不管情勢緣由,就鬨著要為一個心思齷齪的姨娘討公道,那我才是丟儘了司徒家的臉。想來,到時候也就真沒有人去捍衛司徒家明辨是非的這幅臉麵了。”
“你……”
“六公子這話說的不錯。”
司徒浩月強硬的話,讓古長老怒火中燒,隻不過他才要開口,雲長老便開口,將他的話都懟了回去。
眼神裡透著審視,雲長老淡淡的看向古長老,他冷笑著開口。
“老六,你不要覺得六公子年輕,就不將他放在眼裡。你雖然虛長些年歲,可是,在為人處世,在維護家族之上,你比六公子可差遠了。”
這話,雲長老是對古長老說的,他譏諷的似乎也是古長老。
可是司徒軒明白,比起古長老來,雲長老更多的是在說他。說他不如司徒浩月,說他會辦事,頂不起來司徒家的門戶。
一時間,司徒軒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