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戰說著,迅速將簡若水抱了出來。
許是因為藥物作用的緣故,簡若水還昏睡著,不過夜天絕瞧了瞧她的臉色,看上去還算正常,包括她的身上,看上去也沒什麼傷痕。
想來是因為風長老有所顧忌,才沒有下毒手。
如此,夜天絕也稍稍放心了些。
看向熬戰,夜天絕迅速給他使了個眼色,熬戰會意,抱著簡若水就要順著來路往回走。他們心裡都清楚,眼下的順利和太平,都不過是表象,風長老既然要司徒廉背黑鍋,那司徒廉今日就必然會出現。眼下沒到,應該也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但是,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夜天絕讓熬戰先帶著簡若水離開,隻要簡若水平安,他們這沒有了後顧之憂,應付起來司徒廉,也能更得心應手。
熬戰明白這其中的意思,自然不會耽擱。
風長老自然也見到了熬戰的動作,他在心裡暗罵夜天絕心眼多,可是卻也沒有什麼阻攔的理由。
讓下屬回來,攙扶著自己,風長老也看向夜天絕。
“王爺,咱們也走吧。”
“全聽風長老的安排。”
夜天絕這話,好聽,卻並不走心,好在風長老也不在乎那些,自然也不多糾纏。任由屬下攙扶著,他們順著原路迅速往回走。
隻不過,才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就聽到暗道內響起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既然來了,怎麼不打個招呼就要走?”
這聲音,夜天絕隻聽過一次,那是在風陵渡口,在那艘船上。
是司徒廉。
最初對上司徒廉的時候,他功夫相差甚遠,哪怕是拚儘全力,依舊要落下風,多有不敵。如今,夜天絕的功夫有所精進,可是對上司徒廉,他依舊不敢說有什麼勝算。但是,這並不會影響他的情緒。
早就知道的事,沒有喜怒畏懼可言。
夜天絕緩緩看向一旁的風長老。
四目相對,風長老的眼神暗了暗,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這眨眼間的工夫,司徒廉已經到了他們身邊。
隱隱帶笑的目光,緩緩落在風長老的身上,司徒廉冷笑。
“原來,風長老這身子骨,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糟糕,瞧現在站的,不是挺穩當的?連我這裡的蟲山暗室,都能如入無人之境了,看來,是世人低估了風長老的本事了。”
一邊說著,司徒廉一邊看向夜天絕。
“戰王爺,好久不見啊。”
聽著司徒廉的話,夜天絕的眼神,不禁微微暗了暗,“帶走了我的人,你要的不就是我來這嗎?既然如此,又何必故作驚異。”
“你是說你們剛剛帶走的那個女人?”司徒廉送了聳肩,“那是怎麼回事,戰王爺和風長老應該都比我更明白。”
點到為止,司徒廉也不再說下去。
因為,他瞧見風長老的臉色變了變,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抹嗤笑,司徒廉不屑的瞟了風長老一眼,迅速開口,“風長老,同是司徒家的人,你以這種方式帶人來我這裡……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自然是需要一個交代的。”
風長老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即給自己的屬下一個眼色,下一瞬,原本守在他身邊的人,迅速飛身衝向了司徒廉。
兩個人都是風長老天調教訓練過的,功夫上乘,下手又快又狠。
司徒廉見狀,眼睛不禁眯了眯。
他迅速動手,隻見他的雙手之間,閃過一抹異樣的黑色,緊接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似是藥香,又似乎帶著一點血腥味,迅速再兩個人周邊蔓延開來。
“是鬼枯草。”
風長老離得遠,可是卻將一切瞧得清楚,他低聲呢喃了一聲,而後迅速出手。
即便隔得距離很遠,可是,夜天絕依舊瞧見,風長老幾乎隻是一個抬手的工夫,就將他手中的一些白色藥粉,打到了他的屬下以及司徒廉的身邊。不論是動手的內力,還是回應毒藥的速度,都不容小覷。
司徒廉見一計不成,應對風長老兩個屬下的速度,也隨之更快了些。
而此時,他的人手也陸續進了暗道。
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些人一部分衝上去,給司徒廉做幫手,對付風長老的兩個下屬,而剩下的人則不用任何的吩咐,都一起湧到了夜天絕和風長老的身邊。
司徒廉的人,夜天絕很熟悉。
司徒新月不過是個奪,功夫就非尋常人可比的,外加上他們自身具備的抗毒的特性,無疑讓這些人更難纏,更難對付。
若說怕,那也倒不至於……
隻是,風長老策劃的事,自然他應該承擔的多些,夜天絕可不想給風長老當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