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司徒浩月這話,夜天絕眉頭不禁緊鎖,他側頭看向夏傾歌。夏傾歌見狀,點了點頭,隨即她將自己頭上的鳳尾金簪拔了下來。她微微用力,便將金簪打開了,空心的金簪子中,有一堆粉紅色的粉末。
之後,夏傾歌小心翼翼的將金簪,遞給了司徒浩月。
“丫頭,這是什麼?”
一邊問著,司徒浩月一邊將金簪拿的進了些,他在鼻尖細細的聞了聞。
這粉紅色的粉末,味道很淺,裡麵隱隱有種消弭草的味道,卻不算重。除此之外,這裡麵,還夾雜著一股近乎果香的味道,很奇特。
司徒浩月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麼。
他看向夏傾歌,眼神更多了幾分疑惑。
夏傾歌見狀,也不瞞著,“這是我用消弭草改良出來的,我叫它雲山小。”
“雲山小?”
“它和化屍粉,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卻不如化屍粉那麼霸道。你將這東西,灑在血蟒的七寸上下,它的身體便會被分離,而且不會有血霧噴濺。活物存著隱患,死物就好對付多了。而且,這東西見效快,不過眨眼的工夫就能成,對於血蟒內膽的藥性保留,也有很好的作用。”
聽著夏傾歌這話,司徒浩月喜上眉梢,簡直像是得了寶貝一樣。
“雲山小,雲山小,可真是個寶。”
碎碎的念叨著,司徒浩月挑眉看向夜天絕,衝著他眨眨眼睛。
“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你家女人倒騰不出來的,她這麼彪悍,你壓力大不大?”
夜天絕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嘴角微揚。
微微側頭,寵溺的看了夏傾歌一眼,夜天絕道,“與有榮焉。”
“得,算我多嘴。”
跟一對恩恩愛愛起來,就沒有人性的小夫妻,他就不應該提這茬。
癟癟嘴,司徒浩月迅速轉身,那著裝著雲山小的金簪子,回到血蟒身邊。他蹲下來,估算著撒藥的位置。
夜天絕看著,隨即看向熬戰,“一旁護著司徒。”
不到事成,就不能大意。
熬戰明白事情輕重,他迅速點頭,而後迅速到司徒浩月的身邊,嚴陣以待,守護著他。萬一這中間,血蟒有什麼其他異動,他也好幫忙應付。
好在,事情進展順利。
在司徒浩月將雲山小,灑在血蟒七寸上下之後,隻見血蟒龐大粗壯的身子,迅速斷開了。如夏傾歌所說,沒有血霧噴濺,除了最初血蟒稍稍抽搐了兩下之後,它死的悄無聲息。
見狀,司徒浩月也鬆了一口氣。
讓熬戰用化屍粉,將血蟒其餘的位置處理掉,司徒浩月則用匕首,小心翼翼的將血蟒內膽取出來。
許是因為血蟒粗大的原因,它的內膽,個頭也不小。它通體血紅,卻帶著幾分剔透感,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有種寶石般的光芒。
司徒浩月瞧著,不禁讚歎,“果然是好東西。”
“嗯。”
夏傾歌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你仔細著些,將它收好了,咱們回去之後在處理。有了這東西,咱們這趟就不虧,再往裡走,也有勁頭了。”
“那是,”司徒浩月連連點頭,“要是隔一段就能遇到這種寶貝,那就是多遇到幾次凶險,我也認了。”
“美得你,這種險,可不是那麼好遇的。”
機遇、至寶,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能碰上,也算是上天垂簾了。
再奢求,那就太貪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