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傾歌的問話,夜天絕也沒瞞著。
他將從司徒浩月那得來的消息,一一的都告訴了夏傾歌,包括藥池林中的秘密,也包括得到血髓,與她的血液融合,可能會獲取到長生之法的事,他一點都沒有隱瞞。
坦誠的說完,夜天絕也沒有藏著自己的心思。
“傾歌,我知道長生之法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很大的誘惑力,可是你眼下身子是這種狀況,我私心裡,並不希望你去冒險。”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也能夠理解,她輕輕點頭,不過卻沒有開口。
“傾歌……”
見夏傾歌不做聲,夜天絕以為她有些心動,索性開口道。
“不過,擔心歸擔心,可咱們夫妻倆是一體的,你要是真想進藥池林的暗道瞧瞧,或者想要得到血髓,嘗試著尋找長生之法,那我也可以跟你進去。不論遇到什麼凶險,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好好的護著你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不論夏傾歌做什麼選擇,夜天絕都會陪著她共進退。
夏傾歌了解夜天絕,也正因為了解,她才能更深切的感受到,他對自己的輕易有多濃。
目光灼灼的看著夜天絕,夏傾歌勾唇道。
“你啊,彆胡思亂想。”
“嗯?”
一時間,夜天絕看向夏傾歌的眼神,也有些疑惑。他倒是有些猜不透,夏傾歌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將夜天絕的模樣看在眼裡,夏傾歌迅速開口。
“藥池林裡的血髓,或者是長生的秘密,對於所有人來說,或許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可是天絕,你我不一樣。咱們兩個人,都是重活過一世的人,尤其是你,應該比我更明白,若是沒有心愛的人在身邊陪著,那活著也不過是日複一日在虛度時光,那樣的活著並沒有什麼意義。當初,你能選擇陪著我同死,眼下,我又怎麼可能撇開你,選擇獨自長生。”
人這一輩子,幸福與不幸福的界定,從來都不在於活的多久,而在於是不是活的有意義。
沒有夜天絕,即便是長生,她也不會有半點開心。
與其那樣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人世間,去懷念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人,她寧可陪著他同生共死。那樣,哪怕生命終結了,可她的幸福卻依舊在延續著。
那才是她想要的幸福。
夏傾歌的話說的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那麼鄭重。
夜天絕聽著,眼睛微微泛紅,他迅速上前,一把將夏傾歌攬在懷裡。微微泛紅的眼眸中,更多了幾分濕潤,可他的笑容卻藏在裡麵,宛若星辰一般,善良璀璨。
對著夏傾歌的眸子,夜天絕笑著開口。
“傾歌,你剛剛的話,對於我來說,就是最甜的甜言蜜語。再沒有什麼話,比剛剛那幾句話更動聽的了。”
“傻子……”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不禁抬手,輕輕的戳了戳夜天絕的心口。
“這人的一張嘴,是最會騙人的,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與其聽那些甜言蜜語,倒不如看我怎麼做,去用心感受我的心意,倒來的更實在。”
“隻要是你,不論是說的,還是做的,我都喜歡。”
低聲說著,夜天絕看著夏傾歌,眼神炙熱。
下一瞬,他低頭,迅速吻上夏傾歌的唇。輾轉加深這個吻,夜天絕恨不能將時間定格,就永遠都和夏傾歌處在這一刻裡。沒有煩惱,也不必擔憂麻煩和危險,這天地間仿佛就隻有他們彼此,以及他們靠的那麼近,那麼熾熱的心。
隻不過,顯然他想的太過美好了。
之前被放下的小甜甜,不滿意的蹬著小腿,不停的哼哧哼哧喘氣,半晌都得不到回應,她小嘴一咧,就哭了出來。
這聲音,帶動了之前乖巧的小安安,兄妹倆一起像是比誰聲音大似的,一個個哭的讓人心疼。
夏傾歌聽到動靜,迅速推了推夜天絕。
夜天絕無奈的將她放開,這才緩緩看向小甜甜,用手輕輕的拍著小甜甜的小腳丫,他沉沉的歎息,“都說女兒是爹的貼心小棉襖,我這小棉襖,是不是有點太漏風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跟你們娘親近親近,你還給我瞎折騰……小心我不疼你,更疼你哥哥去。”
小甜甜聽著夜天絕的話,像是聽懂了似的,小腳丫用力的在他的手上踹了兩下。
下一瞬,她咧嘴哭得更凶了。
夏傾歌瞧著,無奈的瞪了夜天絕一眼,“你這女兒就是個鬼機靈,說不準她還真聽得懂你在說什麼。以後注意點,可彆招惹了整個小祖宗,一哭起來,真惹不起。”
碎碎的念叨著,夏傾歌迅速將小甜甜抱了起來。
一被夏傾歌抱起來,小甜甜就抬手,抓住了夏傾歌的衣服,小腦袋直往她懷裡蹭,恨不能將小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全都蹭到夏傾歌的身上。
不過,她卻是沒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