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讓夜天絕幾個人，都詫異不小。
隻不過，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呢，下一瞬，帶著骷髏麵具的男人，就伴著那縷幽光，迅速進了暗室。有著玄武浮雕的機關石牆，也迅速閉合了。
整個藥池林底層，顯得那麼安靜。
若非他們真的瞧見了，三個人目睹，不會出錯，若非那黑色的披風，還有那堆白骨還在，他們真的要以為，自己之前瞧見，全都是幻覺。
看向夜天絕，顧書潯眉頭緊鎖，“那是什麼東西？”
若說黑衣人身上繚繞的是鬼氣，他們可以認為，是帶著骷髏麵具的男人，通過鬼氣操縱了白骨，這讓他們詫異，那是因為他們對鬼氣的了解還不夠。
可那黑色帶著幽光的煙塵，仿佛一個人一樣……
那是什麼？
聽著顧書潯的問話，夜天絕衝著他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但我覺得，那裡麵或許藏了一個女人的靈識。”
“一個女人的靈識？”
“嗯。”
夜天絕點頭，他也沒瞞著，對上司徒浩月和顧書潯疑惑的眼眸，他迅速道。
“我是個男人，也深愛著傾歌，我很清楚一個男人看一個心愛的女人時，是什麼模樣的。那帶著骷髏麵具的男人，彆管是殺人還是殺鬼，眸光暗冷，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暖色可言，在他的心中，大約就算是鬼刹這種忠誠的手下，也不過是棋子而已。可是，當他麵對那縷煙氣，麵擁抱著那束綠色幽光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若說，他對那縷煙氣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夜天絕相信自己的直覺。
雖然他還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成煙氣，還泛著綠色幽光，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可他總覺得，若這帶著骷髏麵具的男人，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那這縷煙氣，或許就是他成魔的根由。
因為感情？因為愛？
想著，夜天絕的心裡，忽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天絕，你沒事吧？”
聽著司徒浩月的問話，夜天絕稍稍回過神來，對上他的眸子，夜天絕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我們似乎已經剝開了背後神秘人的一角麵紗，我想到了一些可能，所以心裡會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夜天絕的話說的很含糊，但他的心思，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大約都能猜到一些。
他們兩個人不由的對視一眼。
顧書潯道，“天絕，你可彆被一些事迷惑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算那真是男女情愛，是為情入魔，也不值得被原諒。用那麼多的性命，用那麼陰暗齷齪的手段，去滿足自己的願望，去成全自己的感情，又將其他性命置於何地？不論他是人是魔是鬼，都一樣為人不齒。”
“是啊是啊，”司徒浩月也連連點頭。
那模樣，仿佛生怕夜天絕會因為對夏傾歌情深義重，所以將心比心，對那帶著骷髏麵具的男人，而心生憐憫。
心裡想著，司徒浩月迅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