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抽中了全場c位,溫哲明則抽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師兄妹兩人相隔很遠,反倒是討厭的盛如月就在盛汐旁邊。
“小汐,沒想到你也會煉丹。”盛如月笑盈盈地跟她打了個招呼,但眼角都沒翹起,顯然不願相信盛汐也能有這麼出息的時候。
紀蘇走過她身邊,嗤了盛汐一下:“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七大宗的親傳憑借丹藥就能直接空降決賽,誰知道她提交的那枚丹藥是不是她自己煉的。”
同樣記仇的禦獸宗丹修潘懷重重點了點頭:“對,煉丹這麼難,她一個煉氣二層也敢來參賽,真不怕丟人。”
他可還記得上次豐林秘境大比之後,盛汐和言澈一起敲詐胡禎的場景呢。
他不敢懟言澈,懟兩句盛汐還是敢的:“如月師妹,彆理這種人,免得跌了身份。”
盛汐瞄了一眼長老們所在的觀賽區,發現禦獸宗來的是另一個陌生長老:“你師父和魏長老怎麼沒來呀?”
潘懷心想你也好意思問,也不想想你們問心宗上次對師父和魏長老做了什麼。
“我師父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我勸你還是自己棄賽走人吧,免得一會兒煉不出丹,在場上哭出來。”
胡禎這麼久都沒動靜,讓盛汐感到不安。
尤其是最近,這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她總感覺胡禎在憋什麼大招。
現在禦獸宗防護等級拉滿,就差開啟封山大陣了。
盛汐沒法再混進禦獸宗,愁了很久。
不過,打量著眼前的潘懷,她有了個新主意。
雖然潘懷不是胡禎親生的,但作為宗門內為數不多的丹修,他很受胡禎器重。
如果能拿到潘懷身上的身份玉牌或禦獸宗的布防圖,那混進禦獸宗不是分分鐘的事?
而且,看潘懷在盛如月麵前鞍前馬後的模樣,顯然是已經成了她的舔狗。
盛汐記得潘懷在原文中的下場很慘。
——他和盛如月一起去采摘靈植,遭到伴生妖獸的瘋狂攻擊之時,盛如月拿潘懷做了人肉護盾。
靠著潘懷肉身阻擋妖獸爭取到的時間,盛如月成功采到靈植,而潘懷則死無全屍。
嘖嘖嘖,就這下場,還跟這兒舔呢?
還是讓她來拯救這個倒黴蛋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溜進禦獸宗的東西。
盛汐微微一笑,用力握住潘懷的手,用力點頭:“您說得對,我區區一個煉氣二層,怎麼配和尊貴的金丹修士一起站在煉丹場上呢?”
她這樣自貶自謙,反倒讓潘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他一個柔弱的丹修,力氣哪有盛汐這個劍修大。
潘懷非但沒能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手被握得有些發麻,都失去了知覺。
潘懷:“你鬆開我。”
“像您這樣尊貴的金丹修士,我必須要湊得近一點,才能感受到您身為金丹修士的人格魅力。”
“尤其您還是位尊貴的丹修,這可是我們整個修真界的珍寶啊。我必須好好瞻仰您。”
“我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盛汐越說越真切,漂亮的眸子亮閃閃的,仿佛看到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潘懷還一開始還有些抵觸,但很快就在盛汐的彩虹屁中迷失了自我,紅著臉謙虛:“啊……這倒也沒有啦,你過獎了。”
盛汐連連搖頭:“不不不,我這點讚美之詞怎麼能夠表現出您的偉大?您的天賦、您的勤勉、您的成就,根本不是用語言能夠描述的。文字用來描寫您的功績,那都是蒼白的。”
“您就是高山之巔的神鷹、是天上的太陽、是夜空的明月,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
這一刻,潘懷為自己剛剛懟盛汐那番話而感到愧疚。
盛汐多好一姑娘呀,他怎麼能那麼刻薄地跟她說話?
“那個……盛汐,不好意思啊,剛剛是我衝動了……”潘懷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說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不自量力,汙了大人的眼。”盛汐越說越謙卑,抓著潘懷的手鞠躬150度,隨後恭恭敬敬地送潘懷走到他自己的參賽台邊。
潘懷受寵若驚,滿麵春風。
問心宗也沒傳聞中那麼討厭嘛。
尤其是這個叫盛汐的,更是深得他心。
就在潘懷沉浸在歡樂中的時候,餘老冷冷罵了一聲:“蠢貨!”
盛如月都被盛汐那突如其來的熱情弄懵了,聽見餘老這話連忙問:“怎麼了?”
餘老冷聲提醒:“你看他的手。”
盛如月望向潘懷的手,頓時臉色大變,這家夥怎麼能這麼笨?
她有心想提醒潘懷一句,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潘懷仍舊沉浸在盛汐的彩虹屁中,一個勁地往盛汐那邊瞧,越看越覺得這姑娘靈動可愛是個好人,
就是力氣太大了,把他手都握麻了。
潘懷下意識揉了揉自己被盛汐握到失去知覺的手,忽然發現不對勁。
——他的須彌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