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怕盛汐生氣,手忙腳亂地用細長的藤蔓把玉盒撿起來,戰戰兢兢地舉著,抖個不停。
看它現在這慫樣,淵羨相當懷疑這兩株血魔花之前那麼狂暴,很大程度是因為沾上蟲子後害怕,試圖通過不斷扭動將蟲子抖落。
盛如月壯著膽子上前。
她剛邁出一步,血魔花就衝她張開血盆大口,大有她敢上前,就一口咬死她的意味。
盛如月惱怒:“盛汐,看好你的花!”
盛汐捂住雙眼:“黑夜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什麼也看不見。”
她這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將反背毛蟲歸還給盛如月了。
紀蘇鄙夷地開口:“盛汐,我們已經給過你靈石,你彆太貪心。那是如月師妹的東西,你怎麼能強搶?”
盛汐翻了個白眼:“盛如月以前搶我東西、折辱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主持公道’?”
紀蘇不以為然:“那不都過去了嗎?你這麼小肚雞腸乾什麼?”
盛汐拉著師兄、愛妃、狼群和花花們往後連退三步。
紀蘇被她弄得渾身不自主,怎麼好像他這裡很危險似的?
“你乾嘛?”紀蘇問。
“勸人大度,天打雷劈。”盛汐抬頭望向陰沉沉的夜空,“我得離你遠點,免得老天爺劈你的時候連累我。”
紀蘇頓時被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盛如月知道反背毛蟲是拿不回來了,氣衝衝地剜了眼盛汐,對薛非晨等人說:“師兄,我們走吧。不跟她一般見識。”
她扭頭就走,被盛汐喊住:“彆呀,你先把三十萬上品靈石的救命錢給了。”
盛如月的小金庫不久前才被盛汐搜刮乾淨,現在真沒那麼多錢。
抵抗沒用,盛如月咬牙道:“我沒那麼多靈石,給你寫欠條。”
薛非晨寫欠條,他有首席包袱,他會還。
盛如月的欠條還不如廁紙,盛汐才不要:“你的欠條沒用,拿法器抵吧。一件高階法器,我算你兩萬上品靈石,給我十五件就好了。”
盛如月不同意:“兩萬上品靈石是最低等的高階法器,我身上的法器才不止這個價!”
“可你師父給的法器都在這個價位,難道你比你師父還厲害嗎?”
盛汐示意呂想掏出明修仙君提前支付的五件高階法器,都是很普通的那種。
無雙宗沒發財前,不得不給弟子置辦法器的時候,就買的這種。
觀影台上的明修仙君忽然覺得臉疼。
他當時隨便拿了五件法器打發盛汐,這丫頭接過去時就有些嫌棄,但沒說什麼。
明修仙君還以為這事過去了,反正他隻說給高階法器,沒說是哪一檔的高階法器,不算食言。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個時候拿他陰陽怪氣。
明修仙君不自在地望向問心宗,正好對上鏡塵元君的眼神。
見鏡塵元君露出笑意,他忽然心生不安。
鏡塵元君溫溫柔柔地說:“看來落楓宗這幾年也不容易。你這幾個徒弟在外麵還這麼敗家,動不動就把幾十萬上品靈石送出去了,真是不懂事。”
明修仙君:“……”
你個不要臉的小白臉,好意思說這種話嗎?
我徒弟的靈石還不是都被你徒弟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