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這麼個理,但盛如月口口聲聲說盛汐和淵羨成了魔族奸細,這還是讓我奇怪。”
合歡宗宗主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不斷在盛汐、淵羨和盛如月三人身上轉悠。
齊念“嘖”了一聲,對明修仙君說:“明修,彆怪我說話直。你這個小徒弟,奇奇怪怪的。”
盛如月不服:“盛汐明顯更奇怪!”
齊念:“她缺心眼啊,你乾嘛跟傻子比?”
盛汐:“???”
“齊門主,我們無冤無仇,你這麼說話合適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聰明起來還是很聰明的。”齊念塞了件高階法器給盛汐,關愛傻子。
丹霞宗宗主悠悠提醒盛如月:“魔族奸細這事,是你先挑起來的。”
魏長老覺得有道理:“正是。現在盛汐等人查出來沒有問題,隻有盛如月的記憶有問題。那股力量遠超化神期,而且對我等懷有惡意。盛如月,你怎麼解釋?”
盛如月解釋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著急地詢問餘老:“餘老,這怎麼回事?”
餘老比她還納悶:“我不知道,我感受不到你體內有這種力量。”
長老們沒必要誣陷她,盛如月心裡清楚這股力量肯定客觀存在。
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求明修仙君:“師父,徒兒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敢發心魔誓,證明盛汐和淵羨是叛徒!”
心魔誓發多了,哪怕沒有違背誓言,也容易滋生心魔。
一個人的品德得差到什麼地步,才得不斷用心魔誓來證明自己?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修士們都不願意發心魔誓。
鏡塵元君瞥了眼盛如月,嗤笑一聲:“你體內這股力量如果在合體期以上,比如說大乘期,那心魔誓沒用。”
六宗長老們第一次得知此事,紛紛表示學到了,暗暗敬佩鏡塵元君。
——真不愧是在場唯一一個有機會與大乘期仙尊負距離接觸的小白臉。
盛如月臉色白了一瞬,又很快回神:“那盛汐敢發誓她沒有做魔族的走狗嗎?”
盛汐:“我敢呀。”
“那你發誓!”盛如月不信她真敢發誓,氣衝衝地走過去扯掉盛汐身上的捆仙鎖,方便她舉手發誓。
盛汐反手把捆仙鎖從她手裡扯回來,堅決不給盛如月半點薅羊毛的機會。
隨後,她抬手三指指天,正要開口,淵羨低聲阻止:“小師妹……”
盛汐衝他k了一下:“大師兄放心,我的心魔誓肯定發得跟渣男們一樣好。”
淵羨還是不放心,剛想要開口說他來發誓,就被鏡塵元君按住。
在淵羨的不解中,鏡塵元君站起身,溫聲道:“小汐第一次發心魔誓,還不會吧?為師教你。我說一句,你跟一句。”
盛汐原本打算用語言藝術把這事忽悠過去,現在忽然覺得師父要罩她,滿懷期待地點頭:“好呀好呀。”
鏡塵元君將手按在她肩膀,像是在安撫雀躍的盛汐,溫聲道:“我盛汐在此立下心魔誓,”
盛汐乖乖跟著念:“我盛汐在此立下心魔誓,”
鏡塵元君:“發誓絕不會成為魔族的眼線。”
盛汐:“發誓絕不會成為魔族的眼線。”
話音才落,盛汐隱隱感覺到有什麼讓她很不舒服的東西在體內形成。
但這東西還沒成型,就沿著體內靈脈躥到肩膀上,順著鏡塵元君的手沒入他掌心,消失不見。
這一瞬間,盛汐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師父是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