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月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潘懷:“潘師兄和胡師兄他們走散了嗎?你一個丹修獨自一人在極地,很危險,要不要與我們同行?”
想起進入極地之前盛汐的再三叮囑,潘懷現在見到盛如月,心中便沒來由地打鼓。
“我不是一個人,我師兄他們馬上就來接我了。”
盛如月望向一片蒼茫的極北冰原,這裡除了他們,就隻有雪。
“潘師兄,你就不要騙我了,胡師兄他們根本就不在附近。”盛如月露出明媚的笑。
她明明笑得很純真,卻讓潘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不知道為什麼,繼續和盛如月待在一起,他總覺得自己要嘎。
“那什麼……我收到師兄他們的信號了,他們就在前麵等我,我走了!後會無期!”
他說完抱起狗子就跑。
顧不上在極地要儘可能節省靈力的守則,潘懷飛在空中,用儘全力試圖遠離盛如月兩人。
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盛如月臉上的笑意消失,冷聲命令諸翼:“把他給我抓回來。”
諸翼不解:“一個沒什麼用的金丹期而已,要他乾什麼?”
盛如月看了他一眼。
諸翼忙笑著改口,“我這就去。”
他化作一道黑光,飛快追上潘懷。
元嬰期的壓製下,潘懷毫無還手之力,輕而易舉就被諸翼抓了回來。
看潘懷麵如死灰地望著自己,盛如月勾起唇角。
她雖然笑著,聲音卻很冷:“他鄉遇故知是喜事,潘師兄跑什麼?”
潘懷心想我都快嘎了,能不跑嗎?
他和狗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沒有去看盛如月。
諸翼覺得盛如月丟了麵子,加重壓在潘懷身上的元嬰期威壓,沉聲命令:“說話。”
“我有急事而已。你抓我回來想乾什麼?”潘懷問。
“在極地使用靈力,會加倍消耗。潘師兄在這裡無法煉丹,能有什麼急事?不如與我們同行吧,還能多個保障。”
盛如月說著邀請的話,語氣帶著很明顯的不容拒絕。
潘懷全身心都在抗拒,抱著狗子想要後退。
他不幸撞上諸翼,被諸翼往前推了一把,直接摔倒在雪地上。
藍華氣憤地衝諸翼汪汪直叫。
諸翼元嬰期的威壓落下。
潘懷怕狗子出事,連忙把他收進靈獸袋裡。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盛如月這樣三番四次攔住去路,潘懷的火氣漸漸有些忍不住了。
“盛如月,你到底想乾嘛?你旁邊都有這個元嬰期了,我一個金丹期對你又沒有什麼用,留下我乾嘛?”
盛如月將他打量了一圈,想了想,緩和語氣說:“潘師兄,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但是煉丹大會那次的確是盛汐在陷害我。”
時隔這麼久,潘懷其實已經不在意那事了。
他就是現在看見盛如月就不由自主地害怕,總覺得自己要嗝屁。
“潘師兄,我自認沒有傷害過你,你為什麼要一直躲著我呢?”
盛如月湊到潘懷麵前,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純真無辜的眼神,甚至還有些楚楚可憐。
潘懷不知怎麼了,就跟中邪了一般,鬼使神差地說出了心裡話:“盛汐不讓我跟你玩。”
聽到盛汐的名字,盛如月臉上的假笑一下繃不住了:“她讓你不跟我玩,你就不跟我玩?你怎麼那麼聽她的話?你是他的狗嗎?”
她這突然變臉,把潘懷嚇了一跳。
就連諸翼都被嚇到了,以為盛如月是又想起了被盛汐一劍穿心之事。
他小心翼翼地寬慰道:“彆生氣,等下次見到盛汐,我一定幫你殺了她。”
盛如月暗暗翻了個白眼。
連淵羨那個金丹期都打不過,你這廢物還想殺盛汐?
她忍著沒把心裡話說出來,重新調整好表情對潘懷說:“潘師兄,你最好主動跟我們走。不然你一個丹修獨自走在極北冰原,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羊。”
潘懷覺得同樣都是被宰,去彆人那兒,說不定還能憑借著自己丹修的身份,留住一條狗命。
待在待在盛如月身邊,他總覺得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修士的直覺一向都很準,尤其是他這個直覺強烈到就差在他耳邊大喊大叫了。
“我們走。”盛如月吩咐了一聲。
諸翼會意,重新化作適合她乘坐的大黑蛇,
他低下頭,去讓盛如月坐在自己的頭頂。
兩人往前而去,潘懷瞅準機會想要逃跑,但被諸翼用尾巴卷起,被迫跟著他們往前走去。
這一瞬間,潘懷覺得自己要完,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開始編織起遺書的內容。
第一句:盛汐,能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