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沒人指使。”
“讓我猜猜。”盛汐拖長了音調,戴上抽空煉製的寬框眼鏡,一手插兜,一手指向侍衛長,“新機詞挖一此莫禾多此!”
侍衛長:“?”
“這是什麼外地方言嗎?”
“真相隻有一個。”盛汐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眼睛,“在我們的對話中,你頻頻看向羅嬌,說明你很在意她。”
“剛剛門口的守衛指責羅嬌冒充他們公子的未婚妻,說明你們都認識羅嬌。”
“現在你們眼中的這位‘冒牌貨’和七宗弟子再次登門,你們非但沒有向主人稟告,還堅持要趕我們走,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你們主人想我們離開。”
侍衛長驚訝盛汐的推理能力。
思索片刻,他不再偽裝:“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自己走吧,免得動起手來,你們難堪。”
言澈嗤了一聲,掏出一把爆炸符:“真打起來,誰難堪還不一定呢。”
一直沉默的羅嬌慍怒:“你們不待見我,我可以走。但這幾位是七宗弟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堡主!”
侍衛長不以為意:“和你一個冒牌貨在一起的,怎麼可能是真的七宗弟子?你連魔族入侵羅城這種理由都編得出,找幾個人冒充七宗弟子又有什麼不可?”
如果在羅城現身的不是衝破封印的魔族,而是直接從魔界打過來的魔族大軍,豐饒堡這反應就是鐵打的禍害。
作為老實人的呂想難以理解他們的想法:“羅姑娘真的是你們公子的未婚妻。”
“不可能,我們公子的未婚妻現在就和公子一起在花園裡賞花呢!”
盛汐頓時雙眼發光:“!!!”
她正要拔劍,恨意上頭的羅嬌已經先一步動手:“讓盛如月滾出來!”
羅嬌是刀修,經過溫哲明的調理,傷勢已經好了不少。
她手中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風,拍開攔在自己身前的侍衛,便朝堡主府深處跑去。
盛汐舉著劍跟在身後,一想到馬上就能收拾盛如月便歡喜。
然而他們剛衝到後院門口,一道強有力的攻擊從天而落。
盛汐反應極快,一把拽住羅嬌往後退去。
呂想適時地丟出一件高階法器,為眾人擋住了這道攻擊。
“是化神期。”淵羨提劍立在眾人身前,戒備望向攔在他們麵前的化神期修士。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蓄著半短胡子。
他睥睨地掃了眼盛汐等人,冷冷道:“幾位進來就直接往內宅闖,不合規矩吧?”
“得知魔族入侵羅城,卻不告知七宗,這難就合規矩?”盛汐反問。
男子嗤笑一聲:“一個冒牌貨的話,怎麼能信?”
“七宗親傳的話也不可信嗎?”盛汐再問。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七宗親傳?”
“如果不是顧忌這層身份,你早在我們闖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抹殺我們了,怎麼會隻是攔住我們,還在這兒跟我們囉嗦?”
盛汐的話一針見血,男子愣了片刻,倔強道:“一派胡言!不殺你們,是我心慈!你既然找死,那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他說完再次動手,聲勢浩大,攻擊淩厲,殺意卻不多。
章魚哥正要出手,被盛汐摁回靈獸袋:“我們走!”
胡鬆遠早就想跑了,和潘懷一起拉住羅嬌就往外撤。
淵羨和蕭離洛斷後,呂想祭出法器護著眾人往外跑。
言澈直接用符籙炸開趙家緊閉的大門,和溫哲明一馬當先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