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主任這個樣子，張成就清楚，對
方不可能幫他出頭，也不會幫他更改工作崗位。
而他想要進廠工作，也隻能先接受這份衛生組的工作，等廠長回來再找廠長試試看，能不能調去當技術學徒。
至於，辦事處所說等以後的提議，張成想都不想就拒絕，畢竟以後的事誰還知道有沒有以後。
想明白眼下情況，張成隻能重新回到人事，辦理入職手續。
張成不知道的是，他從人事處走後不久，人事辦公室也進行了一場對話。
“小趙你剛才為什麼那樣做？咱們的學徒工不是還有兩個名額嗎？”
人事辦公室內，另一位辦事員詢問起小趙剛才為什麼想把張成派去衛生組？
這衛生組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或者身體不好乾不了啥活的人的去處，可張成兩樣也沒占，為啥要派出衛生組，對於這點辦事員麵露不解。
小趙聽後，放下手中的大擺鐘，看向對方道：“這個張成可不是個好東西，聽說在他們住的四合院裡攪風攪雨，弄得大家怨聲載道，就這樣的人要是去了機床當學徒，還不知道要鬨出什麼事。”
另一個辦事員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張成這麼可惡，那確實不能放到機床去，到時影響生產就不好了。
也就在這時，張成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小趙瞅見了，立馬麵露譏諷，“怎麼又回來了？”
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同誌，還想去找廠長為他做主，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我來辦入職手續。”張成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走到小趙麵前表示他願意接受工作變動，進入衛生組。
小趙見他服軟，得意洋洋的開始說教，“剛才我就讓你接受這份工作，你偏不聽，還要去問廠長，結果還不是碰一鼻子灰回來，落得一個乖乖接受廠裡安排的下場。
你說你忙活這麼久為了什麼，最後還不是要到衛生組掃廁所…”
張成被迫聽完他滔滔不絕的指責和嘲笑，心中有些不耐煩，“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現在可以幫我辦理入職手續？”
“…”
小趙聽出張成的不耐煩，心下生氣的同時，又想起秦淮茹的交代，繼續冷臉諷刺，“沒有教養，彆人教導你做人，你就該虛心接受，怎麼還不耐煩，你以為我願意教你做人嗎？我也不願意，可誰叫我看你可憐，沒有爸媽，孤身一人，所以才多說了你兩句，以後你在廠裡多做少說，彆讓人說你沒家教…依我看你以後還是專門掃廁所的好，這樣一來你也不會得罪人，等會兒我就找衛生組組長交代一句，讓他把你安排去掃廁所，反正彆的你也不會乾。”
“…”張成聽得青筋暴起，攥著拳頭想要打人，可對上小趙那看不起他的眼神，心中忽然覺得還不如打打他的臉，賺錢賺升級點來得痛快。
不過怎麼打臉，或是能不能打中，這又是另外一說。
“不用去掃廁所，我什麼都會。”想打臉，就要擺出他很厲害的樣子，這樣才能讓看不起他的人蹬鼻子上臉，找他麻煩，這個張成懂。
果不其然，張成這話一出，小趙立馬譏笑出聲，“就你還什麼都會，笑死人了，你年紀輕輕上哪裡學的吹牛，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好了好了，你還是好好掃廁所，彆想有的沒的，你根本不是一塊好料。”
這話說完，小趙拿出入職表打算讓張成填了，張成卻一手按住表格，一邊說道：“我真的什麼都會，讓我掃廁所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噗呲！”
小趙直接笑出聲來，看著張成上上下下嘲笑起來：“還吹，牛都飛到天上去了，快填表離開吧！”
說完，小趙掃到自己麵前的大壁鐘，這鐘是廠裡上下班要用的，眼下壞了，上下班就沒法通知，隻能靠他們去吼，很是麻煩。
所以這鐘必須儘快修好，隻是這鐘是個進口貨，想要修好少不得要去找頂尖的工程師傅。
他的時間不多，今天就要修理好，可張成接二連三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這讓他很是生氣。
“掃廁所真的讓我屈才，以後你會後悔讓我乾這份工作。”張成還是積極想要證明自己的厲害。
可小趙卻根本不信，也不耐煩，“愛乾就乾，這裡不是你可以挑三揀四的地方，何況你一沒文化，二沒技術，除了打掃廁所，還能乾啥？”
小趙說完，也不想幫張成辦理入職手續，抱起壁鐘就要離開，時間不早，眼下修好壁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張成見狀，掃了眼他懷裡的壁鐘，發現時針分針已經停擺，看來是壞了，當即站出來說：“我可以幫你把壁鐘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