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廠長可比那個楊副廠長好了不知多少倍。
隻要他來了，他的學徒工作才有希望。
“唉，廠子雖然說不會無故裁員，但要是犯了大錯，也還是會辭退員工，比如說鬨出人命，毀了姑娘清白這種比較重大的事情。
想要在這裡吃公家飯，一定要小心，像是扣工分這事也就咱們衛生組才有，完不成也沒事，一個月頂多就扣你五塊錢，等下個月又是15塊錢一個月。”
老大爺語重心長的解說廠子的情況，麵上毫無異色，顯然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謝謝大爺的提醒，我記住了。”隻要不讓他丟工作，張成沒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五塊錢對他來說小意思，隻要他隨便上個山就能弄不少錢回來。
本來他還打算老實當工人，現在想想還是要在周末去山裡，不然光靠一個月才十五的收入，他怕是無法過得滋潤，更不能想要什麼符就什麼符。
兩人聊完，張成拿著吃飯的家夥和老大爺告彆，走出屋子，轉身直奔廠長辦公室，遺憾的是廠長還要過一天回來。
廠長沒有回來，沒有人幫他主持公道，張成隻能先去打掃廁所。
來到分配好的男廁所門口，張成已經聞到了裡麵的臭味，掏出一塊破布綁在臉上，眼睛一閉衝了進去。
另一邊，秦淮茹趁著上工沒有人注意找到人事小趙秘謀起關於張成的事情。
“這事你辦得很好，張成去了衛生組日子肯定難過，但要是他把這事鬨到廠長麵前，可能咱們都要受處分，不如這樣……隻要大家都相信是張成自己要去的衛生組，那也怪不到你我的頭上。”
秦淮茹把早就想好的辦法，和人事小趙說了一遍。
小趙拍手稱好，直說好主意。
而且他沒有記錯的話，張成的父親張三風在廠裡也是有競爭對手，還犯過好幾次衝突，兩人誰也不讓著誰，可是結了不少的仇怨，要是讓他們聽到張成的事，一定會朝張成動手。
“要是讓武家幾兄弟聽到這事，鐵定不會放過張成，他有苦頭吃了。”人事小趙隻要想到張成過得不好就高興，誰叫張成得罪了他的秦姐。
秦淮茹也知道這段舊事，笑容加大，“我要回去工作了，太久會讓他們說。”
等她走後，小趙立馬找人幫他散布關於張三風的兒子張成第一天來報道就搶了老弱病殘工作的事。
隻要這事坐實，張成不但會受到全廠人的排擠，還有可能受不了主動離開。
到時他的工作就能讓他從中獲利，還能消除他幫秦淮茹把他調去衛生組的事，簡直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人事小趙笑眯了眼。
對麵另一個人事小王看見了，忍不住問了句，“什麼事這麼高興？”
小趙回神笑答，“沒有什麼。”
小王見他不想說也不再多問。
而車間內，卻在因為張成的事傳得滿天飛。
“聽說沒有，張三風的兒子張成居然在搶老人工作。”
“我也聽說了這件事，真的讓人看不上眼，張三風以前可是咱們這裡最厲害的高級工程師，為人坦蕩，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
“誰說不是，張成真的丟了他父親的臉。”
“大家夥要是不相信，等會兒去廁所看看，要真看到張三風的兒子張成，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