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歸聽到這些話，心裡狂叫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但他又不敢開口，他怕再開口又是心裡話，那隻會平添大家對他的厭惡。
可眼下要怎麼辦？剛才他已經失言說出了真相，想要反駁都不行，因為他好像也和王老大一樣，隻要張嘴就會不受控製的把真相說出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就在王歸不知要怎麼辦時，牛領導突然出聲，打破眾人的議論，“王歸，真是你乾的？你確定自己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此時的牛領導真的是驚呆了，脫口而出的全是心中的不理解。
雖說他是聽說過王歸和孫賀不和，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居然為了害孫賀，拿人命開玩笑。王歸怎麼會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不該啊！
“不是他做的還能是誰？牛領導，王歸為了陷害我和張成，居然和自己的老職工拿一條人命來算計我們。
他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你必須讓他向我們道歉，還要對王歸進行深刻的處罰，這樣他才會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過錯，才當得起縣修理廠廠長的職位。”
孫賀萬萬沒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還以為這鍋他們背定了，不想王歸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居然當眾承認是他自己陷害他和張成，真是太讓他意外和高興。
“……”牛領導聞言，不喜的掃了孫賀一眼，做為這裡最大的領導，他想要怎麼處理王歸，還論不到孫賀來指手劃腳。
“事情到底如何還有待確定，哪裡就到了處罰這一塊了？
還有，孫廠長請你擺好自己的位置，你隻是一個馬上就要麵臨失業的廠長，我們如何做事論不到你來指點。”牛領導冷聲批評起孫賀，想要他安分守己。
孫賀一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牛領導，心中暗想這個牛領導如此說話，怕不是升了想要包庇王歸的心思，想到此，他頓時就急了，“牛領導不會是想包庇王歸的所作所為吧！
這可不行，剛才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要求我們負責，現在事情有了反轉，證明了所有的事情是王歸做下的，結果你卻說還沒有確定，人家這都親口承認了罪行，你還說沒有確定，而剛才我們一直否認，你反而強硬確認我們的過錯，這兩相對比後，我發現牛領導好像想要護著王歸啊？”
轟！
孫賀這話一出，再次炸裂了另外八位廠長，他們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牛領導，再看了看王歸，最後細細一想確實是這個理。
張成和孫賀確實一直在否認他們害了地上的女人，可牛領導不相信，現在王歸親口承認自己的陰謀，結果牛領導確說什麼還沒有確定，這怕不是真的想要為王歸開脫。
這牛領導怎麼會如此維護王歸，他們有什麼關係不成？
就在眾人沉思之際，王歸偷偷的來到女人身邊對著她使了使眼色。
後者見狀，悄悄的起身打算離開，可卻在這時，聽到張成的聲音在她耳畔炸響。
“你跑什麼啊？做為當事人，你也得說說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流產了？”
張成此話一出，瞬間就把大家的目光引到了想要開溜的女人身上。
女人聽到後立馬尷尬的不敢動彈一下，僵硬的轉頭，卻對上王歸冷冽警告的眼神。
女人縮了縮脖子，當即抬腿就跑，可她還沒有跑出兩步，就讓張成提了回來，“跑什麼啊，你也是個受害者，我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隻需要把如何算計我們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行。”
可女人卻害怕的打起擺子來，“什麼算計不算計，我現在渾身不舒服，我需要去衛生院看看，你快放開我，彆耽誤我去治療。”
王歸能承認罪行，她可不行，當初她答應王歸做這事時就說過了，除非她死，否則她絕對不能承認這一切隻是一個算計，更不能承認是王歸指使她的。
再說剛才王歸眼神裡的警告讓她害怕，她就更不敢多說一個字。
所以麵對張成的盤問，她死也不會承認的。
張成見她不說，轉頭看向王歸又道：“王廠長，既然她不願開口，那你說說，她到底懷沒懷孕，還有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要是不說話就是默認。”
張成為了預防他不開口，直接了當的說他不開口就是承認罪行。
這可把王歸給急得大眼瞪小眼，他到是很想說話，可他現在情況不允許啊，而且看張成的模樣，有可能他也是知道這一點，否則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所以，他變成這樣，真的有可能是因為張成嗎？
可張成又是如何辦到的，明明他可是很小心，並沒有讓張成靠近的……
王歸想不明白，張成也沒有給他機會細想，再次出聲道：“看來王廠長是無話可說，即然如此，那還請牛領導處理這事，給我們一個說法。”
張成到要看看這個牛領導會不會繼續維護王歸。
“王歸，你到是說句話啊，這事真的是你乾的嗎？如果是，你為什麼這樣做？”牛領導見著王歸不出聲，急得不行。
他和王歸是有些關係的，所以他才不想看到王歸認下這事。
可惜此時的王歸不能說話，隻要說話就全是罪證，所以哪怕他看出牛領導想要他狡辯，也是有心無力。
牛領導見他還是不肯說話，瞬間對他也升起了失望之色，“你再不說話，那這事我就當是你做下的，到時就按上麵的指導對你進行處分。”
這是下最後通諜，王歸急得不行，連連搖頭否認，可他的嘴巴卻緊閉不開，似是被膠水粘住一般。
另外八位廠長看不下去，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牛領導看來和王歸關係非同一般啊，這樣偏幫著他。”
“還真是這樣，明明事情都很清楚了，就是王廠長想要害張成他們，可牛領導好像很希望王廠長進行否認，我看這兩人肯定有什麼關係。”
“我到是聽說過一些，好像是說他們兩人的媳婦是堂姐妹。”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