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這話沒有毛病，孫賀心裡也十分清楚，可他除了知道這家橡膠廠外，根本不知道哪裡還有橡膠廠，一時無言以對。
良久過後，孫賀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向張成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咱們省除了這一家橡膠廠，可沒有彆家，難不成真要去彆的省找廠子合作？
且不說他們同不同意合作，就說這時間和路途都夠他們折騰了。
張成聽後長歎一聲，“不這樣也沒有辦法，他們是不可能會和我們合作的。”
孫賀想到田廠長等人的做派，心中又冒出一股無名之火，“無怨無仇的，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早就知道咱們會來找他們合作，並且那個時候就決定了不和咱們合作，但我想不出他們是如何知道這事的，難不成是有人通知他們？那這個人又會是誰？”
張成左思右想過後，還是覺得可能是有人通知了田廠長他們，不然無法解釋那個田廠長的種種行為。
孫賀聞言想了想，還真有可能，“要是他們真的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那一切就能解得清楚，可是咱們要來也是昨天才確定的，他們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及時，除非是有人一直盯著我們，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
等等這個狀態不是和他們以前遇到的一樣嗎？他們修理廠以前還是很不錯的，可自從他遇上王歸，並和他結怨後，他們的廠子就格外不順，不是讓人搶了合作，就是搶重要的工作，而且對方出手的也格外及時，就像是一天到晚都在盯著他們一樣。
後來經過多次接觸，以及聽到的傳聞，他知道那是王歸做的事情。
現在這事也和當初一樣，他還沒有動作，就讓人知曉了動向，所以這事又是王歸乾下的嗎？
可是不對啊，昨天王歸不是讓路主任給帶走查辦了嗎？
當時證據確鑿，王歸不可能翻盤才對。
“你想到什麼了？”張成見著他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來了興致，反正坐這裡也沒有事乾，到不如分析分析一下，為什麼他們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今天這件事情很像我們修理廠以前遇到的事，我們以前也遇到過無數這種類似的，比如說我們接到一份合作，讓我們去服裝廠修理設備，可我們剛趕到服裝廠，人家就說他們的設備已經讓縣修理廠給修好了。
還有一次我們去機械廠進批零件，那次並不是我們第一次和機械廠合作，在此之前合作過好幾次了。
而且都很順利就能達成合作，可那次不一樣，我提出要和他們繼續簽定合作時，他們廠長等人卻破頭荒的拒絕了我。
當時我很意外，好說歹說，他們也不同意，像極了今天我們在第一橡膠廠的處境。
後來老牛過來偷偷的和我說，是王歸和他們廠長聊了很久，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廠長才會取消了合作。
所以我在想，今天這一出，會不會又是王歸搞出來的。
雖然和那件事情很像，但我一想到昨天王歸的下場，就覺得不太可能。
也許是我多想了，並不是王歸在背後搞鬼，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張成聽完他的一番舉列過後，沉默片刻後說道：“等我們回去看看王歸有沒有被關起來就知道了，要是沒有關起來，那可能還真是他。”
這個王歸可不簡單，提早下線就能產生巨大蝶蝴效應的人，張成覺得這人不可能會太早就給解決掉。
至於他們今天遇到的事情，還真有可能是王歸提前知道了他們的打算，然後和田廠長聊過了。
所以……那個田廠長會不會就是那個小鬼子？
有可能，等下他出去再去試試就知道，要是他真是小鬼子，他可不會客氣，直接就把他給送進去，省得他在禍害無辜人。
“昨天王歸可是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那樣他還能翻身不成？我覺得不太可能，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才對。”孫賀早在昨天看到路主任的態度後，就覺得王歸不可能會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並不認為剛才的事會和王歸有關。
張成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剛把張成兩人送進派出所的田本生，此時他已經回到廠子，並向王歸報告了這件好事懷。
“也沒有多麼難對付，人已經讓我送到派出所了，沒有三天出不來，你的仇我幫你報了。
不過他們確實讓人討厭的緊，要是回去了，找個機會你再收拾收拾，千萬不要讓他們好過。”
通過剛才的接觸，田本生對於張成和孫賀那是討厭的不行，要不是沒有機會，他都恨不得他們兩人早死早超生，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對麵的王歸沒有想到田本生這麼給力，一下子就把人送進了派出所，激動道：“放心吧，隻要他們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這才對，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死早超生。”
“現在風聲太緊，不能露出麻腳，等找到機會我一定會斬草除根，對了，他們有沒有放棄生產自行車？”
“我都拒絕和他們合作了，可他們還是不想放棄，估計不會輕易放棄的。”
“哼？不放棄我也會讓他們放棄，還想翻身，絕無可能。”
“我這裡他們可能不會再來，估計出來隻能去彆的省找橡膠廠合作，這個我就幫不了你了。”
田本生的手也隻在本省，可伸不到外省去。
王歸也沒有怪他，他自個有分寸，如果張成他們真的找到外省去搞合作，他也無法給他們下絆子，隻能看著他們合作成功。
可他不能在這裡動手，卻是能在他們回來後再搞動作，比如說他們的生產車間爆炸什麼的。
當然這也隻是他現在的想法，到底會用哪一招對付，還要等他細細盤算好。
“他們真要有這麼大的決心，誰也攔不住。可他們要是以為就這樣就能成功生產自行車，那就是做夢，隻要有我王歸在，他們就不可能賺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