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口無言，隻能轉身離開。
前前後後忙了這麼久，最後，我也隻是個工具人。
出了粵科金融，我是帶著一股怨氣離開的。
我沒有去金鼎公司，而是先去找到了卓偉。
在一家利記麵鋪裡，我和卓偉碰麵了，他好像幾天沒吃飯了一樣，叫了一大碗麵，三兩口就吃完了。
我有些心急，問道：“查得怎麼樣了？這個付正明找到了嗎？”
“沒有，找不到付正明，但我找到他家裡人了。他有個老媽，還有老婆孩子，都在一個彆墅小區裡。媽的，我蹲了三天，這孫子都沒出現。”
卓偉一邊說著，一邊將麵吞了下去，拿著紙巾擦嘴，繼續說道：“另外，我還調查到了，付正明這個王八蛋，就是專門做這種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幾年前，他的確是做這個行業的，也賺到了不少錢，但後麵投資玩炒幣圈，虧了個精光，還欠了一屁股債。然後，就開始弄這個了。”
我皺眉道：“那這是個慣犯啊，搞詐騙的，你跟喬喬那麼熟，她都不知道這個情況？當時，她明明說付正明沒什麼問題的啊。”
卓偉急了，幫忙解釋道：“草！她那傳媒公司，跟付正明合作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再說了，喬喬也不管這方麵的事情，都是李小輝在管理。”
看得出來，卓偉是真對喬喬上心了，都不允許我汙蔑她。
我無奈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報警？”
卓偉搖頭道：“報警沒用，這個王八蛋早就是失信被執行人了，媽的，當初就是沒想著往這方麵查。他那倉庫，公司，全部都是真的，但那是租借人家的場地。”
這也不怪卓偉，當初我都沒注意這些細節。
因為誰能想到，付正明這麼大一個老板，無論是氣勢還是說話聊天，都感覺是做大生意的，居然是個騙子。
我琢磨著，問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個租借場地的公司和倉庫也有問題，他們跟付正明不熟的話，憑什麼租借給他出來騙人？另外，你跟我分析分析，你說這個事，會不會是跟李小輝有關？”
卓偉看了我一眼：“你懷疑是李小輝故意給你下的套？”
“嗯。”
“應該不能吧，我知道你們之間是有過節的，但這麼坑你，他也沒落到什麼好處啊？”
我搖搖頭，說道：“你不了解李小輝，損人不利已，這種事，他絕對乾得出來。算了，你繼續盯著付正明的家裡人，看他回不回來，我去找租借場地的公司和倉庫看看。我們儘量兩條腿走路，早點找到付正明，早點解決問題。”
“行！”
卓偉點點頭，伸手道：“老板，再來碗麵，多加牛肉，他買單！”
“吃吧吃吧，多吃點！”
我一臉無奈，也看得出來，卓偉最近是真的辛苦了。
蹲點這種事，一般人沒點耐心還真乾不來，卓偉以前搞過私家偵探，倒是經驗豐富。
跟卓偉分開後，我趁著還有時間，先去了一趟之前付正明公司的場地。
這麼大的公司和倉庫，居然是租的，要說這公司的老板跟付正明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公司門口，跟保安聊了很久，煙都發了幾圈，終於摸到了一個小經理的消息。
這個人叫李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