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陽宮氣勢宏大,火紅色的牆身在劍宗中獨具一格。
嬰寧輕推宮門,便走了進去。
歧陽宮是祁連之在劍宗的宮殿,這位三師兄生性自由,常年不回劍宗,歧陽宮如今也是空無一人。
嬰寧找了一間偏殿,“67,這具身體現在怎麼樣?”
係統掃描了一下身體,便回複了她:“多年魔氣侵蝕,靈台渾濁不堪,如果找不到解決的法子,日後修煉之途隻會舉步艱難。”
係統說的沒錯,就連嬰寧自己也感受到了這具身體的異樣。
黎子清走出大殿後,丹瑤就嘰嘰喳喳的跟了上來。
“師尊,昨日您教我的劍法,徒兒有些地方不明白。”丹瑤雖是叫著師尊,但是臉上的撒嬌意味格外明顯。
一旁的劍宗子弟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禁感歎師尊對她的疼愛。
“師尊,您等下可不可以來棲梧宮一趟?”
丹瑤提到棲梧宮,黎子清自是想到了剛剛在大殿中的鳳嬰寧。
在大殿之上,他已經感受到了鳳嬰寧的漠然。
黎子清向來心中隻有大義,不通七情,此時隻覺得剛才氣氛異樣,卻不知為何。
冠玉般的臉沒什麼特彆的情緒,還是那個隻知天下蒼生的劍宗第一人。
“本尊先去看一下你師姐,等會便去棲梧宮。”
黎子清扔下了一句話,便離去了。
那方向,正是歧陽宮。
丹瑤愣在原地,看著黎子清的背影,剛剛還清澈見底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莫名的怨懟。
黎子清感應到了鳳嬰寧的所處位置,進了歧陽宮後便大步到了一座側殿的門前。
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一推,便推開了那扇門。
他正想出聲,一抹沒有衣物遮攔的潔白玉背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
嬰寧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側身將自己的衣物再一次攏了上來,遮住了玉骨凝脂背。
黎子清眼中的驚訝從注意到嬰寧光潔的背脊上,那一道道已經痊愈,卻仍觸目驚心的傷口後,逐漸變得冰冷。
等到嬰寧再次遮住後,才開了口。
“為何受了這麼多的傷?”
清脆如雨珠般的男聲帶著疑惑。
嬰寧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再次整理了自己的服飾,確認無恙後,才起身,做了個禮。
“師尊。”
“本尊問你,為什麼受了這麼多的傷?”
黎子清不滿嬰寧對自己的遮攔態度,再次追問嬰寧身上的傷口。
嬰寧不再回避,左手的兩指輕輕撚起一股烏黑的發絲,隻是帶著笑意,更襯著額間的焚天印記要燃燒起來。
“師尊,難道以為,魔窟是那麼好出來的?”慢悠悠的磁性女聲,語氣帶著莫名的理所當然。
不知道是不是嬰寧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還是自己麵上毫不在意的笑意,黎子清忽然覺得心中不適。
不該是這樣的...
從小在自己身旁長大的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看著這個自己早已經許久未見的小徒弟,忽然感受到此時的她離自己記憶中的模樣相差甚遠。
嬰寧見黎子清那宛如天人的麵孔上透露出了一股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