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欠白施主兩願,白褚寧算是一願。」
「另一願施主可求自己平安。」無為不再看白褚寧,狹長的眼睛微微一轉,留意到身旁的女子身上。
似乎是在希望她說出什麼話。
可惜他卻沒有等到那一句話,無為緊緊盯著嬰寧,他身旁的濃墨女子今日並未戴額飾,反而是露出了一片光潔的額頭。
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鳳眸並未看向自己。
片刻,無為才聽到她開口:「那便護他,一生平安吧。」
雜院。
漆黑不見五指的偏房中,沉溺著一朵即將枯死的比縻花。
直到一門聲輕啟,黑暗的身影才迅速的起身,走到了另一道身影的身旁,話中濃濃的思念之情:
「阿寧,你終於來了。」
「你已經三日未見我了。」
「是厭煩我了嗎?」
他輕輕的拽緊了她的衣角,含水眸想要抓到她的神情。
可惜夜太深,他卻看不清。
「阿寧...」
這幾日未見她,身上的躁動幾乎要將自己完全吞噬了。
即便他此時處境不堪,但是以白褚寧的性命要挾,也換來了她夜夜來見自己一麵的約定。
可她卻整整三日並未出現,燕啟臻知曉自己今日權勢全無,而在這樣的雙重折磨下,就連在她的麵前也多了幾分不安。
但是他心中,已經執拗的覺得她是關切他的。
想到這裡,這些日子就不算難熬。
在她身旁,即便是觸碰到她的味道,就能讓自己的身體得到了緩解。
這三日,芘縻花的味道幾乎將他籠罩於一片不知外界何時的幻境。
他幾乎在躁動、緩解中不停的感知著自己的身體。
「燕啟臻。」
「你這般模樣,可真是好笑。」嬰寧見他滿頭烏發並未束起,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背後,多了幾分脆弱的模樣。
而那朦朧之人卻恍然不知,隻是攀上了她的手腕。
她怎樣說都好。
你看,整整三日她未出現,定然還是想起了自己的,此時便來見他了。
「阿寧...」他如同找到了依靠的幼獸,攥緊著她的手腕。
即便此時他似乎又回到那一個在宮中卑微求生的四皇子,但是他此時身旁還有她,不是嗎?
他,並非是獨自一人。
「你知曉本宮為何三日未來嗎?」
她的左手被自己攥緊,而另一隻手卻觸碰了他的耳垂。
驟然,那一枚紅痣鮮豔如血。
「為...何...」
他的聲音顫抖著,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幾乎因為耳垂的觸感而將他卷入了彌彌幻境。
「這幾日,皇後傳了話,邀本宮入宮。」
燕啟臻的身體一顫。
「本宮以身體不適拒絕了。」她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中,似乎才讓他放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