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長老特意關照之故,劉小樓得以從彰龍派領到了十四瓶靈丹,都是療傷所用。
其中養心丹用途最廣、用得最多,領了六瓶,每瓶三枚。
治療外傷的天心虎骨丹三瓶,共十五枚;
加快恢複真元的參元丹三瓶,共二十一枚;
修補恢複神識的神韻丹一瓶,兩枚;
還有就是白長老特意叮囑的心基仙血丹一瓶,三枚。這種靈丹是天姥山所產的上品靈丹,經脈遭遇重創,或者五臟六腑被震裂出血等等,服用一枚便可緩過勁來,不至於當場就身殞道消,最是保命的神丹。
此丹煉製不易,坊間也很少見,據說今年二月時,嶽陽坊交易過一枚,被拍到二十五塊靈石的高價,幾乎相當於一件下品上階法器了。一下子就收獲三枚,實在令劉小樓驚喜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就是跟著大宗去打仗的福利麼?
以前壓根兒沒聽說過開戰還發東西的啊!
一時間,他有些感動,眼圈微紅,險些落淚。
除了靈丹外,他還領到了一遝法符,據說都是青玉宗自家煉製而成。青玉宗主要擅長神打術,符法和神打術有相通之處,也算青玉宗的一門看家本領,所以彰龍派從青玉宗手上一下子就拿到一百多張。
分給三玄門的,也就是不到五分之一,共計二十張法符。
取回來的時候,以林雙魚為首的南海劍派這幾位都不怎麼,對他領取的靈丹和法符不感興趣,林雙魚自己就在儲物法器中備足了靈丹,至於法符,也隻挑走了四張聯絡用的傳音飛符,她們幾個一人一張。
劉小樓不禁又是歡喜,又是擔心:“你們那麼自信嗎?這可是天姥山煉製的靈丹,丹宗啊。”
蘇涇過來解釋:“姐夫,我們劍修服用的靈丹,是特意請羅浮山煉製的銳化金丹,和其他宗門所用不同,我們自己都帶來了的。也不是說天姥山煉製的這些靈丹不能用,但總歸還是自家的好用。”
“還有這瓶心基仙血丹呢?這可是白長老專門給你留的,其他的我就不說了,這瓶你得用啊,用完傷好得徹底一些。”
“姐夫,我這傷不礙事,這心基仙血丹也用不著,而且也不方便用,否則回去老師那邊不好交代。”
“十三郎,我管不著你們師門之間的恩怨糾葛,隻是提醒你一句,傷養好了才是正經,吃到嘴裡的靈丹才是真靈丹,你可不能為了那些破事不顧自己身子骨啊”
“姐夫,伱放心吧,真不用。”
劉小樓又緊緊攥著剩下的法符,好奇的問:“那這些呢?這個防身用的土遁符,還有這個水元符,都不要麼?”
蘇涇道:“我們不用符,遇事唯劍而已。”
劉小樓很是佩服,拍了拍蘇涇的肩膀:“霸氣!十三郎,我為你在如此霸氣的宗門修行而感到自豪,與有榮焉,與有榮焉啊!”
在蘇涇憋不住的傲然一笑中,劉小樓爽快的將剩下所有法符和靈丹都收了起來。
午後,劉小樓見到剛從外麵打聽消息回來的韓高,給了他一瓶養心丹和兩張傳音飛符:“給你的。”
韓高也沒仔細問,接過來道:“這就是彰龍山分的?小家子氣掌門,我打聽清楚了,對麵另外一家小宗是昨夜到的,住在朗吟亭山東北角,卻是下風角,比咱們矮著三丈多高。”
劉小樓問:“怎麼樣?他們靈虯宗來了多少人?”
韓高回答:“比咱們多,來了十二個人,築基八個,煉氣後期和圓滿的四個。”
劉小樓很是驚訝:“很強啊,以前沒怎麼聽說過他們的名頭,怎麼忽然就冒出來了?反而是被白長老勸退的龍白宗,我是有印象的。”
韓高道:“我剛才也問過了,這家是巴東遷來湘西的,應該是七、八年前的事,聽說過去和庚桑洞不和。”
這下劉小樓明白了,應該是濯水大戰時,這家靈虯宗站在了彰龍派一方,彰龍派戰敗之後,他們家自然也就在巴東待不下去了,隻能跑來依附彰龍派,成為彰龍派麾下的依附宗門。
三玄門和靈虯宗都在同一陣營,但涉及到上古洞府名額,還是存在一定競爭關係的。
三玄門這邊給了五個名額,靈虯宗那邊則是四個名額,表麵上貌似相差不大,白長老好像一碗水端平,但把對方來的人數一打聽清楚,就知道白長老是嚴重偏心的,三玄門這邊可隻有六個人,哪怕隻算築基,也比靈虯宗少。
“難怪啊韓兄,剛才弟就聽臧千裡不經意間提過,希望三玄門能好好表現一番,用戰績壓過靈虯宗,證明彰龍派處事公正。當時我還沒搞清楚他是什麼意思,現在明白了。你之前還說,咱們六個築基,碾壓一個小宗門沒問題,到時候再從他們那裡搶一個名額可我倒是覺得,人家隻怕也是這麼想的,能不能保住咱們的五個名額,如今看來都是個問題了”
見他有些信心不足,韓高給他鼓勁:“掌門不必擔心,咱們雖然人少,但個頂個都是強將,真打起來,未必就比他家靈虯宗遜色多少。”
劉小樓一想也對,也給自己打氣,豪邁一回:“說得不錯,咱們都是精兵強將,一個頂倆!”
韓高道:“就是如此,開戰之時,掌門隻要不亂動,安居陣中指揮方略,我們在外衝殺起來絕無問題,戰績絕對比他們靈虯宗強!我可是太知道南海劍派那幫人了,都是打起來不要命的主”
劉小樓見他這麼有信心,撫掌叫道:“好,就是你老兄這話,咱們爭取功績蓋過靈虯宗,再給你老兄搶一個名額!”
和韓高商議已定,於是向院內各屋走去,道:“諸位,諸位!商議商議!咱們要對付的不僅是江南各宗,還要提防靈虯宗,他們可是來了八個築基!剛才”
宋阿蝦正在屋裡縫補他的大紅戰袍,聞言探了個頭,瞟了一眼劉小樓,又縮了回去,繼續縫補。
林雙魚則從蘇涇的石屋內出來,手指放在嘴邊:“噓!彆說話,蘇師弟正在靜坐,傷病的根子還沒完全祛除。”
劉小樓張了張嘴,不好再說,和韓高轉身出去,路過伍長庚的屋子時,這位倒是跟屋裡說了句話,算是參加了討論:“掌門消停消停吧,不用打聽來打聽去的,累!憑他什麼宗門,一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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