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夠的......”
“為何還要起這般下作心思?”
“人難免有偶爾糊塗之時,一失足成千古恨......”
“走吧,去莊子裡跟主家說!”
“此事......在下願賠!”
“賠?你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麼?能賠得起什麼?”
“在下取了多少靈米,都願雙倍奉還......”
聽了劉小樓的賠償條件,女修不由笑了:“本姑娘要你這些靈米作甚?吃得完麼?”
看不上靈米你跑來這兒當什麼幫工啊?劉小樓心下腹誹,腦子急轉,轉來轉去,他發現自己實在是沒什麼可以賠出來的,在女修“跟我走吧”的催促聲中,不由大急:“姑娘放過這一回,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後但有吩咐,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句話依舊沒起到什麼作用,女修對劉小樓的“赴湯蹈火”顯然沒什麼興趣:“你自己走,還是我把你捆起來,拖著走?對了,把麵巾摘了,臉露出來,鬼鬼祟祟的家夥......”
劉小樓無奈摘下黑巾,整理端正有些雜亂的發髻,努力衝女修眨了眨眼睛——隻剩最後一招了,以色誘之。自己好歹是和衛鴻卿並稱烏龍山雙秀的人物,不敢說瀟灑倜儻,但好歹也是麵容俊朗。
黑巾一摘,朦朧的月華一照,更增俊秀之氣。
這一招似乎還真有點用處,見了他的模樣,女修神情頓時凝滯了三分,怔怔注視著,半晌無言。
劉小樓隻能繼續眨巴眼睛,口中不停告饒:“在下知錯了......”
“轉過去,向左轉……”
“啊?好的……”
女修忽問:“你叫什麼?何處修行?說實話。”
“在下......烏龍山散修,劉小樓。”劉小樓不敢隱瞞,麵相已露,人家一去莊頭那裡就能查得明白,為今之計,隻有以最坦誠的態度認錯,或能挽回萬一。
“你是烏龍山?”
“是,就在乾竹嶺上,姑娘但有吩咐,無有不從!”
又沉默了片刻,女修揮了揮手:“走吧。”
“啊?”
“走吧......”
這……美男計得授了?劉小樓一時間有點發懵,卻又不敢多問,一步三回頭的鑽入密林。
回首之際,見她仰頭望天,不知在思索什麼,也管不得那許多,加快腳步離去。
離開時,之前存放在林子裡的那些稻穗,也順手牽走了。人家又沒說送回去,也沒說不許拿,當然是要帶走的。
劉小樓腳步越來越快,真元流轉,使出平生之力,加速逃離此間。尋了個僻靜之處,匆匆將今夜的收獲打理成稻穀,裝進袋子裡,著急忙慌的趕往田莊交差。
這兩日是搶收的最後時日,田莊糧庫沒有關門,哪怕是半夜時分也在收糧,劉小樓將稻穀上交,總計五十六斤,距離應上交數還差五十斤。
他也沒心思多待下去了,認罰一百五十兩銀子了事。他身上沒那麼多銀子,卻有取自錦屏山莊的金子和玉佩,將所有的十多兩金子和一塊玉佩抵了罰銀,這趟幫工的活計便算交差。
匆匆忙忙將埋在田裡的四袋靈穀挑上,連夜離開了鵝羊山。走到天明時分,離鵝羊山已經五、六十裡之遙,見到了烏巢河,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