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登時睜大了雙眼,麵露驚色,並且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你……你是傅家那個小子?”
“席老好眼力。”
傅應寒扯了扯嘴角,客氣的一笑。
席老懵了下,猛然扭頭看向沈離,他身邊的齊觀語也同臉震驚。
傅家與席老並列京中五大姓,齊觀語跟在席老身邊久了,自然了解京中局勢,也就曉得傅應寒這人。
對方在京中可謂是聲名赫赫,但一年前分明已然離京,並且低調的銷聲匿跡,外界鮮有他的消息,如今怎麼會和沈離一起出現??
而且不是都傳傅應寒這人不近女色,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女人嗎??
幾人眼睜睜的看著傅應寒轉頭看向沈離,柔聲解釋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和席老打招呼的。隻是傅家和席家多少也有生意往來,兩家長輩都認識,我作為晚輩,不好視若無睹,不然回去怕是要被我爺爺他們責怪了。”
席老:“???”
你小子在說什麼瞎話!
傅家和席家明明是競爭對手,在商場上是,相關部門機構裡更是!
這些年來,京中勢力也早就分化成了三派,其中一個派係就是以傅家為首,席家則與同樣不聲不響的裴家自成一係,表麵上兩家似乎是和和氣氣的,但私底下不知道坑了對方多少回!
就拿一年前特調局裡的人手重新洗牌更新換代的時候來說,傅家和裴家差點就撕破臉了!
要不是上任局長徒弟留有文書提拔了一撥人坐上去,幾乎沒有把名額分給五大姓,隻怕兩係人如今見麵就是你嘲我諷的場麵了。
所以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傅席兩家長輩親厚之類的鬼話的?!
席老擰眉問沈離:“離丫頭,你們很熟嗎?”
沈離:“……我朋友。”
席老:“???”
傅應寒勾起唇角,一本正經的道:“在宋城的時候,我和沈小姐是鄰居,時間長了就成朋友了。之後覺得做鄰居相處的不錯,又正好一起回京中來,就打算繼續做鄰居。”
席老瞪圓了眼:“你們還是鄰居?那你們……”
傅應寒體貼的解釋道:“雖然晚輩也時常在沈離錄節目的時候去探班,又常常一起吃飯獨處,她也在我時有受傷的時候給我上藥照顧我,然後又不滿那個楚明軒冒犯我去找他麻煩替我出氣,不過我們確實就隻是朋友。”
席老聽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旁邊齊觀語更是一言難儘的望著傅應寒,道:“傅先生,如果你不加前麵那些,聽上去是師姐和你確實隻是朋友。”
傅應寒詫異:“是嗎?前麵的有問題嗎?但那確實是沈離為我做過的事,我怎麼能不記她的付出?那豈不是忘恩負義?”
齊觀語:“…………”
席老黑著臉轉向沈離:“他說的是真的嗎?”
沈離:“………”
沈離道:“是有那麼些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傅應寒嘴裡說出來後,本來沒什麼的事都變得怪怪的起來。
席老磨了磨牙,“你們到京中還要做鄰居?”
沈離點點頭,“我答應了。他找的地方是南山公館,離京大和研究院都近,方便。”
“不行!”席老斥道,“跟我回去住,我那兒離京大和研究院更近。再說南山公館已經沒有空房了,他上哪兒給你找去?你不要被他騙了!”
傅應寒適時道:“南山公館是傅家開發的房區,一年前,我也收回了一套產權,正好可以給沈離住。”
席老一噎,立馬瞪他:“顯著你了?啊?你這小子在我麵前顯擺你傅家有錢有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