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直歎氣,叫她道:“小王就在外麵,你要去哪兒,叫他給你開車就行。我今早還給了他一張卡,無限額的,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沈離哦了聲,拎著包出去,果然看到個小夥子緊張的等在院中,車就停在外麵。
不過沈離沒讓他開車,直接要過鑰匙來,頭也不回的自己開車走了。
先前沈離跟沈離說過自己在京中有房子,確實沒有騙席老,她的房子就在南山公館隔壁的曲水雅町,是兩年前買的。
儘管那時她的身份是裴清,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和裴家人有關係,所以從不用他們的錢,出差在外也不會去住他們的房子,自己慢慢賺到錢後就時不時在全國各地添置點房產。
當然全都是歸在了沈離這個名字下。
為此,她幾年前還特地離開特調局,悄悄回了趟宋城,從穿越女那兒拿走她的身份信息想辦法辦理過戶。宋城帝景公寓的租約就是那時候到期,然後她順便又續了幾年才走。
此刻,沈離就先去了曲水雅町,拿了點東西,才去了閔參說的私人會所。
到會所時已然正午,沈離找到約定的包間,結果閔參和肖懷森都沒到。
沈離又覺出餓了,叫工作人員來點了些菜,又發消息催閔參,再趁這會兒有時間,給齊觀語打了個電話。
齊觀語經過早上的事有點提心吊膽,接的非常快:“喂,師姐,您有什麼事嗎?”
沈離給自己倒了杯果茶,問起齊觀語早上找席老上報的事。
齊觀語答道“是研究院裡邊有個被人報送進來的女學生,她沒什麼能力,做實驗時還總出錯,一連搞砸兩個項目。席老很不喜她,想讓她離開,但院長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保這人留下。席老便氣的好幾天沒來研究院,讓院長自己看著辦。現在席老和院長間關係有點僵。”
院長甚至找了齊觀語,想讓他在席老那邊說說情,放過那女學生吧。
齊觀語這怎麼可能同意,今早和院長就此吵起來了,還被好些人給看到。
聽說那女學生也知道了這事,在實驗室就哭了出來,說他們總針對她,同組的人安慰了好一會兒都沒停下哭。
齊觀語就更煩那女學生了,可院長非要留人,他一個研究員也沒法置喙,就和院長說,他的組堅決不會留對方,讓那女生到彆的組去。
沈離蹙眉問:“這女學生什麼背景?”
齊觀語老實答道:“我們也不清楚,院長就是把她憑空安插進來很護著她,並未多說她是什麼人。估計……是院長什麼親戚?再有就是院長上麵,部門裡某個領導的女兒吧。”
沈離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既然人已經不在你組裡了,就彆管了。如果她還是惹禍氣席老,就我來料理。”
齊觀語應了聲是。
這時包間外響起敲門聲,沈離便掛了電話。
下一刻外麵的人像是等不及了,猛地推開門,兩道人影映入眼簾。
其中一人正是閔參,另一個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但五官輪廓硬朗,氣勢如離鞘之刀般鋒利,神色隱隱帶點陰沉。
一開門,他目光就徑直落在了沈離身上,隨即怔了下。
沈離掃了眼他們,微抬下巴點向對方,“坐,我已經點好菜了,都是我想吃的,你們不想吃就自己單點。”
“嘖,我現在相信是你了。”閔參走過去,拉開椅子入座,“就你這說話的語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來之前,閔參猶豫了挺久。因為他始終很難相信,一個人死後竟然會以魂靈附身在另一具身體上複活,彆是這人隻是知道雪狐的記憶,來騙他的吧。
可真當看見沈離的那一刻,閔參就完全信了。
同一個人的氣質,是根本裝不出來的。
就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