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寒坦言道:“我半年前就發現了此事,一直在插著額,隻是線索進展的很慢。”
沈離微愣,仔細回想,好像在卓導到古堡錄節目時的當夜,傅應寒知道那人造死靈的事時,確實不怎麼意外。
“你當時錄節目的時候就知道,為什麼……不說?”
“因為當時在場的也有特調局的人,我不是很看他們順眼,不想管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事。”傅應寒解釋道,“再者,我查了很久,都沒怎麼有收獲,可見此事背後的水很深。我不想你牽扯進來涉險。”
沈離抿了抿唇,“那為什麼現在又說了?”
“你問了。”
“?”
“我答應過你,不騙你。”傅應寒望著沈離,柔聲道:“你想知道什麼,隻要你問我,我就告訴你,不騙你。”
沈離一怔,心口處湧上陌生又複雜的異樣心緒。
隻是不待她分辨清晰,一旁的閔參黑著臉道:“你們兩人,敢不敢再無視的我徹底點!我還在這兒呢,我還在呢!你們不要搞的我好像個電燈泡,行不行啊?!”
沈離:“……”
傅應寒:“………”
難怪他看不順眼這小子,自己不知道杵這兒很礙事嗎?
沈離白了眼閔參,旋即問傅應寒道:“你既然也在查這個事,那為什麼閔參找上你,你沒把這線索告訴他?聯手一起查,應該會有用點。”
傅應寒也很坦白的說:“他沒用。”
閔參:“???”
“連我都成了僵滯的局麵,他更幫不上我什麼。與其叫他知道後影響我後麵的計劃,不如讓他麻溜點滾。”傅應寒說。
沈離:“呃……”
倒也不必如此誠實。
閔參死亡凝視著傅應寒,說:“傅三爺是吧,你完了,絕對完了!從今往後,你要是能和我兄弟走到一起,我跟你爺爺姓都行!”
傅應寒:“………”
沈離打圓場道:“行了,閔參你不要添亂了。”又看向傅應寒,“那個知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們都在查,那我也不好再置身事外,說出來我聽聽,或許我會有辦法。”
閔參怨念的望著沈離:“兄弟,你變了!先前你還說絕對不會幫我摻和進來呢!”
沈離自動忽略,傅應寒也自動忽略他,說道:“他要找的知情人,數月前曾我名下的長生庫裡典過東西,並留下了地址。臨走前,她說日後一定會回來取走,求行裡不要轉手或者弄成死期。她存的東西非常特殊,是以行裡經手的人就記住了她。”
“什麼東西?”沈離立即問。
傅應寒道:“是一枚丹藥。”
“藥?這有什麼特殊的?”閔參納悶道。
傅應寒淡淡道:“此藥藥效特殊,常人單是聞到藥香,就會失去理智,如果服下,會有難以想象的凶性和攻擊力。”
“?那你們還敢存??”閔參吃驚道。
傅應寒說:“長生庫隻收貨物,不問貨物如何。再者,當時那人一並用密封的盒子裝好了。直至一月前,突然有人來取走了東西,但來的不是那個女子。”
“你們給了?”沈離問。
傅應寒點點頭,溫聲解釋道:“在長生庫取東西,憑的是收據,有特殊收據就可以。此人取走後,去了京中北邊的天光墟,再未出來過。而那女子來典存東西時,寫的地址也是天光墟。”
沈離目光微頓,那不就是鬼街?
所謂天光墟,每天清晨或半夜開始運作,天亮即完結的特殊集市。
位於京中北邊,但有特殊的入口,也隻有玄師知道能進去,普通人窮其一生都看不到,因而也懷疑其真實性,傳著傳著就成了鬼街。
“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改天我叫我的人去鬼街查查。”沈離話才說完,突然想起來了,“等等,肖懷森還在那邊,忘了他了。”
傅應寒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擰眉:“肖懷森?他在這裡??”
沈離起身,“我回去找找他,彆叫他以為我出來去趟衛生間去出事了。你們繼續。”說罷就往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