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開看,是傅應寒發給她的,問她現在在做什麼,交流會順不順利。
交流會作為國際級彆的活動,有很多人關注,但在最初階段是不對外公布的,隻有前二十結果出來後才會允許記者采訪實況。
沈離沒有瞞傅應寒,將今天在交流會上發生的事一一告訴給他。
過了會兒,傅應寒的消息發來:【他們會在牢裡待一輩子的。】
沈離不懷疑他這話的含金量,隻要他稍微表露出點厭惡魯先朗兩人的意思,多的是人前仆後繼的為討好他落井下石。
她道:【不用為他們煩心,你在絕境洲那邊如何?】
這次間隔了挺久,傅應寒的消息才到。
【很好,不用擔心。我在華盟這邊的事情快完了,你什麼時候到?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沈離捏了捏指腹,心想傅應寒的事多半沒有那麼順利,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但他不想她知道擔心。
但她其實不擔心傅應寒會解決不了,他總是無所不能,遊刃有餘。
【交流會明天還有一天,後天去。】
但願一天時間,能解決。
發完消息,沈離轉身走到桌邊,打開電腦,將所帶u盤裡的資料導出來重新整理,並一一做好詳細的批注解釋。
以齊觀語的頭腦,一定能看懂。
這樣即便她明天不在,齊觀語也能應付交流會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
與此同時。
絕境洲,某座莊園,樓上的主臥室裡。
黑灰色的冷調裝修風格使整個房間看起來極為壓抑,毫無溫度。
偌大床前圍站著的數名醫生也都大氣不敢出一下,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床上躺著的正是傅應寒。
他俊臉蒼白,倚靠著枕頭,絲質睡衣散開露出的胸膛上纏滿繃帶,隱隱約約滲出了血跡,觸目驚心,可想而知傷口有多深。
但他依舊麵無表情,一點痛意都不曾露,仿佛受傷的不是他。
床前站著的傅七見傅應寒盯著手機的手機,明明手抖到連發消息都勉強,卻還是要回對麵消息。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家三爺在給誰發消息。
“三爺,您昏迷了一天才醒,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先讓他們給您清理傷口換繃帶,您再吃點東西,然後再躺下睡會兒吧,這樣恢複精力才快啊。”
傅應寒掃了眼沈離發來的消息,放下手機,低磁話音難掩虛弱:“f洲那邊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傅七猶豫了下,最後硬著頭皮道:“沒有。真要說什麼大事,其實就是沈小姐的交流會不大順利。我們進去的人回報說,有人抄襲沈小姐他們的成果。”
其他事,諸如穆家的事,傅七不敢稟報傅應寒。
他現在知道沈小姐和穆家的關係,穆家出了事,沈小姐多半不會袖手旁觀,他怕傅應寒知道後因此會堅持要去f洲。
現在三爺養傷最要緊。
傅應寒聽傅七說的和沈離無差,微放了點心。
其實他還是有點擔心沈離遇到大麻煩卻不告訴他,想自己解決的。
現在沒有就好。
傅應寒道:“等會兒再處理傷口,在理事會上出現的那些人,查到是誰家的了嗎?”
說到這個,傅七低下了頭。
傅應寒話音一厲:“說!”
傅七低聲道:“是……您護著的老爺子。”
傅應寒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