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好,我就跟你說的明白點。”
沈離起身進了臥室。她沒有關門,傅應寒和趙從嶽都能看到,她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
趙從嶽臉色一變。
那是裝“般若”的盒子。
他不明白為什麼沈離和傅應寒把他扣在這裡後,一直都沒有拿走它,但沒拿走對他也是好的,他就儘量不去想。現在看來,他們是想當麵拿走,好看看他乾著急又沒辦法的樣子羞辱他??
沈離帶著盒子回來,放在茶幾上,說:“你還不知道吧,穆堂舟已經醒了。”
趙從嶽一頓。
沈離抬手指指自己的胳膊,“還有這個傷口。穆爺爺是不是隻答應了你們在這裡麵放竊聽器,而沒有如約告訴你們我能用來做‘般若’?”
“你不說也沒關係,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穆堂舟醒來後跟我說了不少事情。而你們安插在穆家的人讓你們知道我能被做出‘般若’救穆堂舟,那時你們應該就已因此猜到,穆堂舟都經曆、知道了什麼吧。他都告訴了我。”
趙從嶽沒有說話。
沈離上身前傾,雙手交疊在身前,“大家都是聰明人,就彆浪費時間了,不然再鬨下去,既失了臉麵,又吃苦頭。”
聽到這話,趙從嶽才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沈離:“很簡單,我要和你的主子做樁交易。”
趙從嶽一怔,“交易?”
沈離屈指點了點桌上裝“般若”的盒子,道:“該知道的,我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對你沒興趣了。你可以帶著它安然無恙的回你的地方,但禁區必須要用三樣東西來交換。”
趙從嶽擰眉,似乎是在衡量沈離的話。
傅應寒對沈離道:“依我看,沒必要對他如此客氣。一個底下辦事的人,生不生死不死的,上麵的人會在意嗎?他又得罪過我們那麼多,就直接弄死扔到地下拍賣城給個警告,然後再拿沉香做交易好了。”
說這些時,傅應寒看了眼趙從嶽。
那一瞬的冷寒戾氣,令趙從嶽心頭一跳。
沈離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幾秒,“有道理。我堂堂黑盟的當家,為什麼要跟一個小嘍囉談?我們走。”
傅應寒便作勢與沈離起身。
千鈞一發之際,趙從嶽脫口而出:“——等等!”
沈離頓住,轉頭看向趙從嶽。
趙從嶽在她從容的一眼中瞬間明白,兩個人是故意的。然而當他開口的那一刹那,注定他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意識到這點,趙從嶽臉色越發難看,深吸一口氣道:“你要做什麼交易?”
其實彆看趙從嶽還能淡定著,他心裡其實是很慌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他不能給主子帶來利益,反而留在這兒成了掣肘主子的砝碼,主子會毫不猶豫的放棄他,不管他的死活。
用主子的話來說,他等了那麼些年,不介意再多等幾年想辦法達到目的。
沈離和傅應寒這才坐回去。
“很簡單。甚至,第一件事,你現在就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