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蘭津上身微微前傾,望著沈離,認真道:“這麼被動的等下去不是辦法,畢竟,沒法保證一定能在他們離國時找到他們。依我看,還是要主動出擊的好。你們也不是沒有優勢,真正的‘般若’就在你們手中。要不然這樣,用它引那些人現身,再把京中的水攪混了,叫他們難以隱匿。”
這話一出,沈離微愕,下意識的看向傅應寒,同他交換了個眼神。
裴蘭津不解:“怎麼了?”
傅應寒新奇的打量著裴蘭津,道:“我現在相信你和沈離確實是親兄妹了,你們的這想法一模一樣。我和她也正打算明天去取‘般若’。”
沈離點點頭,“然後我打算再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直接把‘般若’以及那盒子的消息放出去,還有市麵上流通的丹藥有問題的事,都讓道上的人知道。不管怎麼說,事情那麼大,禁區的人還在華國興風作浪了那麼久,得罪的又不止是我們,憑什麼隻有我們在頭疼?”
隻要運用得當,道上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利刃。
當然,放出消息的時候,她也會控製好,不會讓道上的人知道陳年往事,以及特調局的事。
“另外,退一步來說,就算道上的人視若無睹,不敢得罪禁區——”她扯了扯嘴角,“我也會讓他們忍不住——因為利益。”
“利益?”
裴蘭津語調微揚。
沈離道:“老話說得好,要想讓一個人去做什麼,首先要勾起此人的欲\望,用他們想要的東西引他們去做。”
沈離目光微閃,比尋常更加蒼涼。
她唇角微勾:“雖然我不知道那盒子裡麵是什麼,但其他人也不知道啊。隻要稍微編點他們想要的東西在裡麵,他們就忍不住了。比如破天的富貴財富,比如玄師趨之若鶩的頂級法器,比如讓人垂涎欲滴的龐大權勢,他們喜歡什麼,就往裡麵編些什麼。”
傅應寒雖然先前猜到些沈離的想法,不過不怎麼清晰,此刻才清楚明白。
他忍不住勾過她手指,捏在手心把玩,道:“編的太過,不怕他們不信?”
沈離聳肩,“說是說了,他們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再說了,有我們在前搜尋禁區的人,連我們都那麼做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信?至少也有懷疑是真的幾分猜忌。這些就夠了。”
裴蘭津不禁笑了聲。
不愧也是裴家人,夠陰夠坑。
他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嗎?”
沈離看向他,“有。我和傅應寒在明麵上,你就是在暗中。到時候有什麼動向,哪些人不安分,有什麼線索,你在暗看的比我們清楚,也更容易找人。”
裴蘭津不假思索的點頭:“好,交給二哥。”
沈離又囑咐了一番細節,伸了個懶腰,道:“那就說到這兒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
傅應寒和裴蘭津便也起身,同沈離一起出去,準備向席老告辭。
出書房時,裴蘭津看著沈離,突然鬼使神差道:“離離,你……要不要回裴家?”
沈離腳步一頓。
傅應寒跟著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