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教你封印之法,你要好好學習。”
沈離拍拍肖懷森的肩膀,說的也淡然,“萬一到時候我力不能逮,我會填補空缺,你要及時補上,把剩下的缺口修補完。我會在裡麵給你爭取時間的,不讓裡麵的東西乾擾你。”
肖懷森驟然紅了眼眶。
然沈離也隻是道:“你應該會是我唯一的徒弟了,既要收徒,得正式點。”
她指桌上。
“倒杯茶,重新給我磕頭。”
她師父陳仲文當年也是接了杯她的拜師茶。
肖懷森心中酸澀,哽聲點頭,依言照做。
拜師茶奉上,三個頭一個比一個響亮。
最後磕完,肖懷森俯首地上,沙啞的喚:“師父。”
沈離將茶一飲而儘,心道這感覺還行,難怪她師父非要她正正經經的拜師。
“抬頭。”沈離說。
肖懷森緩緩抬起。
沈離提掌掐訣。
隨著一句句古怪又神秘的低喃聲響起,肖懷森心中一震,靈台仿佛被什麼洗滌過,逐漸清明。
末了便見沈離結出個頗晦澀複雜的印訣,她忽然睜眼看他,將其打進他的腦海。
瞬間,巨大的信息突然如爆炸般迅速擠滿他的腦子,令他腦袋無比刺痛,他捂著腦袋疼彎了腰。
“時日不夠,我沒法一點點的教你了,隻能先把這些全都給你。你自己整理整理,從‘羅生印’開始學,有不懂的便聯係我問。”沈離道。
肖懷森聞言,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去鈍痛,鄭重點頭:“是,我明白了。”
沈離看了眼腕表,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你自己在這兒緩緩,我該回去了。除了修封印之法,你近來也彆忘了找弄出陰\靈\胎的那人。最多半年,不管想什麼辦法,一定找出那個異物來,到時候隨我封進封印之地。”
肖懷森點頭:“我記下了!”
沈離便繞過他離開,開車回研究院。
然而僅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沈離忽然又很茫然。
她停在路邊,看車窗外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為生計奔波的人也數不勝數。
這些人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離一場災難僅咫尺。
沈離有點想傅應寒了,拿出手機想給他打電話。
但一打開手機,她先看到的就是裴擎天和商和嫻的消息。
他們堅持不懈的每天都發消息問候她,她不回,他們也樂此不彼,還試圖想說服沈沈離答應他們來看她。
她往下滑,他們又發了幾十條碎碎念,連發現家裡後院池塘養的魚產小魚了都說。
還是有點煩的,這叫她總不能下定決心。
沈離乾脆的刪掉當沒看見過,給傅應寒打電話。
等對方一接通,她道:“明天去鬼街,拜訪十一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