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寒望著身前的沈離,眼底溢出柔和,伸手勾住她的小拇指。
沈離也回握緊。
寂靜中,沈離忽的聽見一聲淡到幾乎沒有的笑。
她皺眉看著不遠處的九塚主。
對方再開口依然淡漠,仿佛那聲短暫出現的笑隻是他們的錯覺,卻也多了點玩味。
“阿九要他做什麼?”
“塚徒嗎?”
“小姐也看到了,阿九這兒並無人,有那些木頭陪著就可以了。”
“那九塚主需要什麼來交換?”沈離問。
九塚主竟然歪了下腦袋,反問道:“為什麼是阿九?”
“什麼?”
“據阿九所知,你們該與十一最有淵源。為什麼不去找他問,而來找阿九?”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離覺得他的話語似有深意。
她往前邁了一步,直視著九塚主道:“我男朋友的師父,張文山張前輩,確曾拜訪見過十一塚主,但十一塚主好像不在。尋常人一輩子隻得進一次十一塚,為保險,自然是來找最有可能在的九塚主。”
張文山見過十一塚主,而張文山和她師父熟識,確實淵源最深的是十一塚主。
可萬一十一塚主不在,她日後豈不是再也不能進十一塚?
那她的疑惑還如何得到解答?
九塚主似乎怔了下,定然片刻,緩緩開口:“原來如此……”
他再次瞥了下傅應寒的方向。
沈離眉頭皺的更緊,又擋住他的視線:“九塚主需要什麼來交換?除了他。”
九塚主將腦袋轉回去,又變成了低著頭,帽子遮住大半張臉的姿勢。
他淡淡的說:“你既然找過來了,說明陳仲文當初應允的作現了。”
“應允?”
“‘般若’。”
九塚主話音一出,沈離臉色微頓。
九塚主似乎沒有察覺,自顧自的繼續說:“你想要阿九告訴你所疑問的那些,可以,拿‘般若’來換。”
“這個……”
“不然,就用你身邊那個男人。”
“……”
“但凡來十一塚求的,要麼拿自己能給出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換,要麼用自己最珍視的換。”
九塚主好整以暇的說:“你選前者,還是後者?”
沈離不意外九塚主會知道“般若”,又知道她能拿的出來。畢竟她師父還和十一塚存在著某種聯係。
但她師父為什麼要以“般若”應允對方?對方又為什麼知道她此時就已經能做的出拿的出來般若,而不是以後,暫時還沒有發現如何做“般若”?
難道是她師父告訴對方,隻要和他有關的人,比如她來,就代表“般若”已經出世了?
她師父有算到這步?
諸般念頭轉瞬即逝,沈離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我用‘般若’。但‘般若’現下不在我的身上,九塚主可否先將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我保證,我們出去後會把‘般若’送過來。如果九塚主不放心的話,可以給我下毒。聽說十一位塚主所擅各異,偌大十一塚,總不能沒有懂毒的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