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話音戛然止住。
傅應寒緊緊抱著她,須臾又鬆開,目光上下打量她,確定她有沒有事。
“怎麼待了那麼長時間?”他問,話音繃著,憂心聽到的不會是自己想聽到的結果。
沈離明白他的擔憂,默然片刻,對他們三人道:“我沒事,你們進來吧。我已經解開了那個東西的封印,知道裡麵是什麼了。”
說罷,她轉身走回去。
三人見此,也跟著。
隻是傅應寒習慣性的想握住她的手時,突然摸到傷口,沈離同時吃痛的嘶了聲。
“手怎麼了?”傅應寒立即停下,抓起她的手攤開手指看掌心,一道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橫貫在上麵。
他眸光一緊。
後麵的穆堂舟和閔參瞧見,微變臉色問:“這怎麼弄的?”
傷口周圍的皮肉還稍稍外翻著,乾涸的血跡沾在上麵,十分猙獰,一看就叫人心口揪疼。
沈離神色卻自若,掙開收回手來,道:“沒事。這我自己割的,因為那個封印不好解,需要有個媒介,我就用了自己的血。”
閔參微鬆口氣,“玄師以自身的血解術,是常事。你嚇我們一跳,我剛看見還以為是那封印傷的呢。”
沈離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傅應寒盯著她,一言不發的拉著她進去,打開先前放這兒的醫藥箱,給她處理傷口。
旁邊的桌子上,黑盒就被放在那上麵。
但三人都沒有去理會它。
“……需要縫合。”傅應寒低聲說,“還好這兒有麻藥。”
沈離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點,“縫合也就是縫幾針而已,我都沒說什麼呢,你怎麼看著跟我要開刀動手術一樣?”
“你還看著跟它就是個小傷一樣呢,這是小傷嗎?”旁邊的穆堂舟忍不住道,“要縫針啊!縫針已經很嚴重了,萬一留下疤怎麼辦?你的手多好看,留疤不可惜了。”
沈離不在意的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穆堂舟想說什麼,末了隻歎氣。
傅應寒給沈離打了很多麻藥,確定她整隻手都沒知覺了,才開始縫合。他縫合的速度也很快,沒一會兒就完事了,然後給沈離上藥包紮好。
全部做完,他看著沈離手上刺眼的紗布,這才開口問道:“盒子裡麵的卷軸,是什麼重要內容,需要你用自己那麼多血才能解開保護它的封印?”那麼深的傷口,想都不用想,流的血一定很多。
沈離微抬下巴,示意他去拿來看一下。
閔參等不住了,先行過去打開。
封印解開,閔參拿的比較輕易,沒有被傷到。
他展開,看到上麵的內容卻是滿頭問號:“這……是天書??”
穆堂舟聞言,好奇的湊過去看,隻見卷軸足足四十厘米長,上麵的文字都是古文,他們不認得是什麼字體,就連上麵並列的圖紋畫樣也奇奇怪怪的,依稀隻能看出可能是些封印術盤。
其他的就看不出什麼了。
沈離問傅應寒:“你認識嗎?”
傅應寒伸手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但也搖頭:“不認識。我認識的古文有很多種,但這似乎不是現存的任何一種。”
沈離見他們都不認識,心情複雜的說:“看來,它果真就是留給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