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東走了,沈離道:“看來盤踞在這裡不肯消散的死靈就是那個姑娘了。我聽霽禾同我說,是從她開始打掃這裡出事,越來越嚴重的。應該是她打掃期間翻出了一些和那姑娘有關的舊物,讓那姑娘借以……”
話說到這裡,她忽的一頓,皺起眉來。
傅應寒和她在一起久了,對玄師的那些事情也算了解。
他道:“是不是這姑娘的魂靈先前被什麼給鎮壓著,所以前麵那幾年才沒有出過太嚴重的事情。可你的朋友打掃時無意中解開了,她遇到的就嚴重了些?”
沈離沉聲道:“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這裡存在著某樣很危險的秘術和法器。據我的了解,有些心懷不軌的人做了惡事,怕被死者報複的話,會故意下惡術將其困死在身故的地方,令其永不得解脫。”
她再次打量著這房子,隨即起身。
“霽禾說是從閣樓開始,我上去查查,你在這兒等我。”
一樓是小客廳,連帶一個廚房,二樓就是覃霽禾住的臥室,以及堆放雜物的小閣樓。
傅應寒不知道上麵什麼情況,但既然覃霽禾的臥室在上麵,他不太方便上去。
“我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奇怪的。你要是遇到什麼,叫一聲我,我在
沈離點點頭,從樓梯上去,邊走邊拿出手機來給覃霽禾打電話。
沒有打通。
沈離就給對方發了條消息,說自己要做的事。
將上二樓,陰冷的風撲麵而來。
二樓原來是有三個單獨隔開的小房間,覃霽禾住不習慣那麼小的房間,在跟房東商量過後,自掏腰包請人將房間打通,弄成一整個大點的臥室。
一覽無餘。
沈離環顧四周找隔間在哪兒,沒一會兒發現對麵右側牆角位置,天花板上有一小扇活板門。
她過去。
活板門沒有上鎖。
沈離用了點力,抓住上麵的圓環,將活板門打開,順帶下來一個可以收縮的小梯子,用以上去。
她先大致的看了看裡麵。
裡麵昏暗,可能是沒有安裝燈,也沒有窗戶透光。
沈離四處找了找,很快找到手電筒打開,爬梯子上去。
上麵果然很密閉,空氣都很沉悶,好在覃霽禾先前打掃乾淨了,比較整潔,就是雜物堆放的太多。覃霽禾改房間時,有些房東要留著的東西,她也給搬上來防著,這裡就更擁擠了,能供走動的空地都不多。
沈離用手電筒照著看了看。
大多是數年前的老物件,乍看沒什麼新奇的。
她沉吟片刻,掐訣在自己眼睛上抹過。
睜眼再看,沈離眸光一緊。
靈眼能看到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沈離此刻就看到,這裡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地麵、牆上、堆放的雜物上……還有一條很刺眼的,像是人拖著重傷的身子在地板上爬行而留下的血痕,一直到活板門。
她順著走過去,蹲下側頭看,看到這條血痕從梯子上蔓延下去,再從房間地板上拖行過,到通向一樓的樓梯口。
她毫不懷疑,這是那個慘死的姑娘留下的。
此人拖著身子從隔間想要爬到樓下,可能是要求救,也可能是要離開這裡。
但最終沒有成功。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