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找到阿婆,再一起回去。
見到多出來的班讓,阿婆有些疑惑,沈離便說是以前有過幾麵之緣,對她還不錯的朋友。
阿婆聽到後麵就高興起來:“原來是這樣,難得鶯鶯有要好的朋友,快坐快坐,阿婆給你做拿手好菜吃。”
班讓這人很自來熟,嘴也甜,亦步亦趨的跟在阿婆身邊沒多久,就和阿婆相熟起來,跟真的爺孫倆似的歡聲笑語。
傅應寒也挽起袖子過去幫忙,沈離這個廚房殺手就老老實實的在一旁打下手,做點洗菜之類的事,不時再看看青石路那頭。
“在看什麼?”傅應寒注意到了。
沈離道:“我師父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以前這裡有人時,他從不離開。”
傅應寒聽到這話,目光微凝,道:“他可能有什麼要緊事吧。”
“應該吧。”沈離又看了看青石路,然後就收回目光。她主要是想跟華胥說說自己打算離開的事,不過華胥就算出門應該也不會離開多久,她離開前算算能趕得上他回來。
但沈離沒想到的是,華胥這一走就是整兩日,第三日下午時才回來。
彼時就隻有沈離和班讓還在竹屋,阿婆去監工了,傅應寒又被來看望他的大巫祝帶走獨聊。
班讓有些焦急:“沈小姐,您說都這麼久了,卻還沒找到覃醫生,她是不是沒跟我們一起進來呀?”
隻要人在這裡,有大巫祝他們動人找,就是再難找的人都該找出來了。
沈離屈指敲著桌麵,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再等等吧。跟著進來的其他人,不是也沒有找到嗎。”
話音才落,沈離就聽到正屋內有了些動靜。
班讓也注意到了,兩人同時回頭。
“誰?”班讓警惕起來。
沈離略微思索,恍然起身,“沒事,應是我師父,我去看看。”
她快步走到正屋門口敲門。
裡麵沒有動靜。
“師父?是你回來了嗎?”沈離問。
還是沒有應聲。
後麵的班讓說道:“沈小姐,是不是咱們聽錯了……”
話未說完,忽見沈離臉色一變,直接推開屋門進去。他愣了下,趕緊跑過去,一進門就看到裡麵床前倒著個戴麵具的白衣布袍的男人,對方腹部有一個很深的傷口,血跡都滲透出來了,血腥味刺鼻。
沈離就在男人麵前,看了看他的傷,回頭叫班讓:“去我房間,床頭櫃上有個藥包,裡麵裝有麻藥、紗布、針線和傷藥。你拿過來給他處理。”
班讓應下連忙去。
沈離收回目光,費力的把華胥拽起來拖到床上,讓他躺好。
華胥一動不動的,沈離不知道他怎麼樣,想探他的呼吸,然而在快要碰到他麵具時,突然被一隻大手攥住手腕,力道之大,疼的她吃痛的嘶了聲。
隨即對上一雙冷冰冰的危險視線。
見是沈離,華胥怔了下,手上鬆開。
“徒兒隻是想試試您還有呼吸沒。很好,現在看來不用了。”沈離道。
華胥收手,呼吸有些沉重,開口聲音微啞:“我沒事,出去,關上門,不要再進來。”
“你受傷了……”
“為師歇一歇,能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