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寨大巫祝緊隨其後的控訴道:“沒錯,她把我們都騙了!這個餘鶯鶯,早就被其他魂魄附體了,而附身她的,竟是數年後的餘鶯鶯!因為在以後我們好心放過了她,她卻確確實實給我們引來劫難,我們處置了她,她竟然還心存不甘化為死靈,尋求某種秘術回到了現在,向我們報仇!”
這番話一出,沈離、傅應寒和班讓丟聽愣了,連華胥都沒回過神。
歸河寨大巫祝情緒到激烈處,不假思索的站起來,怒指沈離道:“就是這樣!她根本從沒想過放過我們九黎十八寨,前麵說的什麼我們做到三個要求之類的話,都是戲耍我們的!幸虧我們這兩日及時發現了,所以我們才決定動手的!”
落花洞的老婆婆沒有說什麼,可神色間也頗為認同。
虺王寨大巫祝道:“華胥大人,不是我們不放過她,是她不放過我們。您千萬彆再被她騙了,她靠近您絕對是故意的!她從後世而來,早就知道了這禁地有什麼,故意靠近您報仇的!”
話落,偌大院中鴉雀無聲,呼吸聲清晰可聞。
“我操,你們在說什麼瘋言亂語?”班讓目瞪口呆,“你們不會是因為遲遲沒有達成目的,就乾脆破罐子破摔的發瘋了吧?”
大巫祝們瞪他,冷笑道:“明明是你們,被我們拆穿,沒話說了。”
沈離表情空白的看著他們,抹了把臉問:“你們是從哪兒知道這種事的?”
大巫祝們自以為沈離是承認了,傲然道:“當然是有人識破了你的偽裝,告訴我們的。就算沒有,你的狐狸尾巴也早露出來了。就憑你現在和從前判若兩人的性子,便可斷定,你絕不是那個膽怯的餘鶯鶯!”
沈離:“………”
傅應寒以一種看待白癡的眼神看他們,不想跟他們說什麼,轉身看向貌似也很無語的華胥,道:“你不是有一種玄術,可辨魂體過去現在和未來,給他們看看。”
華胥看眼他,沒有廢話,提掌掐印,而後朝沈離揮了下袖子。
一道白光在沈離身上閃過,旋即擴大籠罩住她。
大巫祝們也算認識華胥許多年了,對他的某些本事是有數的,當下便自信滿滿的等著結果。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餘鶯鶯體內的魂魄確實是彆人,但並非未來之人,而是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如此,華胥的術法在沈離身上絲毫作用都不會有。
於是大巫祝等人等了又等,那白光也沒有分毫變化,反而是融進了沈離的體內,替她溫養著傷勢,讓她變得好受些。
見此,一眾人愣了下,難以置信的瞪圓雙眼。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沈離沒什麼表情的反問,“你們接受不了一直以來處於下風的餘鶯鶯站在你們上方,就開始臆想餘鶯鶯不是你們認識的餘鶯鶯了嗎?你們連這種離譜的念頭都會有,為什麼不想想你們自身做了什麼?”
虺王寨大巫祝厲聲道:“若你當真是餘鶯鶯,是怎麼突然得知身上的秘術,還能解開說話的?!”
“若你當真是,你明明自小沒有離開過歸河寨,又是怎麼知道禁地這個地方,知道華胥大人,還知道叫我們幫你找的那幾個人的名字?!傅應寒,班讓,覃霽禾,這三個可不是九黎十八寨的人!”
他又指班讓:“還有他,他不是七星寨族醫的親戚嗎,怎麼會變成什麼班讓?這麼多奇怪之處,你要如何解釋??”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看向傅應寒,聲音顫抖。
“延兒,你是不是……也不是延兒了?有人附身了你的身體是不是?一定是,不然你不會變化那麼大,還被她迷惑住對爺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