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你為什麼吃醋?”
說都說了,傅應寒也不在意再多說點,他低下頭,兩人額間相貼,他啞聲道:“華胥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他對你……”
“他是我的師父,做這些挺正常的啊。”沈離給他解釋,“前幾日,我有跟他說起過我在九黎十八寨的案子。他是我師父,都問起了,我自然也不好瞞他。”
傅應寒酸溜溜的道:“可你瞞了我,先前你沒有跟我說。”
沈離無言。
誠然,傅應寒這人很有分寸,她不想提及的事情,他從不會過多問詢,隻等著她哪天願意了主動告訴他。
但是,分寸這東西,在沈離這兒是分人的。
她喜歡他,對他沒有底線,他當時要是多問一句,她一定會告訴他。
不過他沒有,她也懶得提及那些不算愉快的過往,就這麼下去了。
沈離抬手捧著他的臉,說道:“以後你可以多得寸進尺點,想知道什麼,多問幾句,我不會生氣,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厭煩,會告訴你的。”
傅應寒盯著她,驀地低頭深深的吻住她,一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許久才放過。
他鼻尖蹭了蹭她,低笑道:“男朋友比較喜歡在這方麵得寸進尺。”
沈離臉微紅,惱的一口咬上他下巴。
眼見男人被惹的眼底越發幽深,她立即鬆開,乾咳兩聲,正色起來道:“不過說真的,我師父這麼做,我確實有點意外,也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會有哪個男人願意在這種親昵的時候聽到彆人男人的名字。
傅應寒報複性的按著人狠狠親了口,才問道:“怎麼奇怪?”
沈離臉埋在他頸窩裡不肯抬頭,悶聲道:“就是他解決活死人這事,太突然了。在我的印象裡,直到九黎十八寨爆發活死人之亂,他明明都沒有插手管過。現在怎麼突然就管了。”
對傅應寒而言,這答案很明顯。
他道:“為了你。”
沈離卻搖頭,“你不了解我師父,他不是這種人。況且我和他現在認識也沒多久,不至於讓他因為師徒情分做到這種地步。所以我覺得,其中好像還有彆的原因,隻是我暫時不清楚是什麼。”
傅應寒讓她抬頭,揉揉她的臉,歎道:“小姑娘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沈離橫他一眼:“不要在這時貧,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
傅應寒看著她。
沈離敗下陣來。
她發現了,在這種事情上,傅應寒對她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罷,隨緣吧,說不定哪天就查清了。
她轉而說起另一件事:“你現在,還會受到阿延情緒的影響嗎?”
這話題來的太突然,傅應寒怔了下,道:“現在沒有了,隻是會有些抽痛。”
沈離道:“你不是玄師,可能不清楚一件事。通俗來說,在類空間中,隻有從外界來的,不屬於這個世界,又和這個世界緊密相關的人,才能夠有情緒影響。比如我,我俯身到餘鶯鶯身上,她是締結這個類空間的人,才會影響到我。”
傅應寒秒懂:“阿延雖然和餘鶯鶯關係極深,可他是這個類空間裡被創造出來的人,他不應該有除這裡現發生的事產生的之外的情緒,更不應該影響的到我才對?”
沈離點頭,“沒錯,所以我也很疑惑這點。按理說,你便是附身到阿延,也不會有他的情緒遺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特彆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