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足夠證明,您的朋友當初沒有救錯人。您也在這數十年的光陰裡,逐漸體會了他想要告訴您的東西,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
“如今您能在我和阿婆來尋您時留下我們,與人為善又有分寸,說明,您不再是以前的您了。以前的那個您已經消失了,又談何被困?您不是早就掙脫出來,逐漸變成新的您了嗎?”
華胥怔怔的看著沈離。
沈離道:“後麵我再遇到您時,您也不一樣了。我想,便是讓您那位朋友再選一次,他還是會救您的。”
華胥默然良久,道:“或許吧。”
沈離就轉移話題,“那不說了,說彆的,這片桃樹所在位置,就是極陰之地嗎?為何我沒有感受到過強的陰煞之氣?您是施用的什麼術法埋藏的?”
華胥轉頭,目光回到那些樹上。
“我其實沒有施用什麼障眼法之類的術法。”
“?”
“你等等。”
華胥說完,朝木屋走去。
沈離不明所以,老實在原地等,很快等到華胥回來,他手裡拿著把鐵鏟。
“您這是……”
沈離不解。
華胥過來停下,把鐵鏟放地上,先提掌施術,掌心朝下用力一按,霎時有道靈力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成漣漪狀散向四周,卻沒有散開,而是在周圍形成了一層無形的屏障。
外麵的聲音,在裡麵的他們聽不見了,同樣外麵也聽不到裡麵的動靜。
“為免被附近九黎十八寨的人察覺,也被屋內的人發現,還是先隔絕開這小片空間好了。”華胥說,再拎著鐵鏟上前,開始挖他剛才摸著的那棵死樹。
沈離更疑惑,想了想,覺得可能是此地作為極陰之地,實際蘊含的陰煞之氣很強,一經放出可能會引起動蕩恐慌,華胥才能隔絕這裡。
她上前,“師父,您受著傷,還是我來吧。”
“我還沒有看著小屁孩在我眼前乾活的愛好。”華胥淡淡的說,雖然挖土的動作因傷遲緩,卻穩穩當當的。
沈離:“………”
你才是小屁孩。
“還有,”華胥抬頭看了眼沈離,說道:“不要稱呼我為‘您’。”
沈離:“……我這是在表達對你的尊敬,尋常人還得不到呢。”
華胥低下頭繼續挖,“為師不需要這樣的尊敬。”
“………”
沈離服氣的蹲在一邊,手支著腦袋看。
大概挖了近一個小時後,華胥一鏟子下去,突然“哐當”一聲頓住。
“找到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