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問:“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離搖頭,說來也奇怪:“我用的是羅生印,以我先前的情況,用此印術必死。可我現在沒死,好像是這東西進入我體內,救了我一命。而且我這具身體對它也無絲毫排斥。怎麼會這樣?”
她摸著心口,補充道:“而且裡麵所蘊含的煞氣也好像……很平靜。”
傅應寒眉頭緊擰,不放心的看看沈離周身。
“我們不了解它,再想也徒勞。這樣,先把華胥帶回屋裡,等他醒了,問問他。”他道。
沈離點頭。
傅應寒就鬆開沈離,準備跳下去把華胥弄上來。
這時,一道錯愕聲音響起。
“沈小姐?三爺?!”
兩人回頭,就見是班讓披著衣服從屋內出來,像是剛被驚醒。
他走近看到死樹前情形,目瞪口呆,見鬼似的揉揉眼睛再看。
“彆看了,過來搭把手。”傅應寒道。
班讓一頭懵的連忙點頭過去。
傅應寒和他兩人一起把華胥拉上去,再背到屋內。
傅應寒給華胥重新處理傷口,又檢查他周身,回頭對等著的沈離和班讓道:“他消耗過度昏迷,睡一段時間就好,會醒過來的。”
沈離鬆了口氣。
華胥沒有大事就好。
“不是,沈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班讓懵逼的問。
沈離就也把先前的事簡單的跟他說了說。
“?!”班讓大為震撼,“沈小姐,您也太敢了,那麼找死的事情,您也敢做??”
傅應寒凝目看著沈離。
沈離感覺到他的目光,乾咳兩聲,“現在我不是已經沒事了。而且,收獲很大。”
她拉著傅應寒坐下,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的手心,說道:“我現在知道阿延和餘鶯鶯的全部過往了。”
傅應寒偏頭望著她,小姑娘根本沒一點死裡逃生的慶幸感,一副有機會還會再做的樣子。
他無可奈何的歎氣,認真聽沈離講起她跟親曆沒有區彆的阿延和餘鶯鶯的那些往事。
隨著她的講述,傅應寒麵露錯愕,班讓更是很唏噓。
聽完,班讓不禁道:“這也太造化弄人了吧。合著這就是一個因果循環的圓圈。咱們身處一個連接時空的法陣中,而咱們和那些歸河寨的人的到來,都無意帶來了些蝴蝶效應,影響到未來。餘鶯鶯從來都是心地善良的靈女,卻和阿延落得那個下場……”
沈離閉眼施法感受一番,再睜開眼時,她道:“現在我們原先所處的類空間已經消失了,露出來的是個法陣,我能感受到法陣運轉時留在我們身上隱隱約約的痕跡。現在,我們隻要找到陣眼,就能離開這裡。”
班讓道:“可我們怎麼找陣眼?這裡可大著呢。”
沈離沉默幾秒,回頭看了眼床上昏睡著的華胥。
她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法陣的實際開啟者,正是我師父本人。因為他答應了阿延,會幫助餘鶯鶯解脫。”
“可餘鶯鶯死的淒慘,死後又被禁術弄成慢慢失去所有意識人性的死靈,要解脫超度她是幾乎做不到的事情。她多半隻有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師父應該是為改變這點,才布下了這個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