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兩人將祠堂裡裡外外都給找了個遍,連裡麵那個裝有!無數骨灰的房間都沒有放過,最後兩人都死馬當活馬醫,試著去轉轉火把蠟燭,也都沒有什麼收獲。
“奇怪,地下沒有另外的空間嗎?”
沈離摩挲著下巴納悶的想,乾脆蹲下去,上身貼近地麵,將耳朵湊上去,也屈指敲了敲地麵。
傅應寒在她身邊蹲下,“如何?”
沈離皺眉道:“我還是覺得
她換顧四周。
傅應寒也看看周圍,目光在祠堂裡掃視一圈,大腦飛快轉動。
餘光不經意間瞥了眼,傅應寒忽的一頓,視線鬼使神差的定格在供奉牌位的幾個桌子上,那牌位後麵的空餘地方,供奉著一個巨大的羊頭,已經風乾硬化,顯得陰沉可怖,羊角上掛有幾串銀製的鈴鐺。
“我想起來一件事,”他沉吟著開口,“當日大巫祝帶我進來時,他曾經割自己的手留了大碗的血,由人端到那羊頭前,供奉給它。當時那些人都很緊張,有個族巫還不小心被蒲團絆倒,差點把血灑了,令大巫祝很生氣,要罰那個巫祝。”
他回頭,目光回到沈離身上。
“當時是我初來乍到,不想節外生枝,就給那巫祝求情,大巫祝才放過那人。”
“由此可見,大巫祝的血似乎非常重要,要是弄到什麼上麵的話,是不是會有意外的收獲?”
沈離秒懂他的意思:“你是說,這裡確實是有空間,但可能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是有玄術之類開辟出的。再不然,就是。而大巫祝的血,是打開的關鍵?”
傅應寒頷首。
沈離就起身,“我現在出去問大巫祝要血。”
傅應寒拉住她,“我這具身體是大巫祝的孫子,或許我的血也有用。”
沈離眉頭皺的越發緊,看著他那隻傷口還沒有愈合的手,道:“你已經割自己好幾回了,很疼的。”
“沒事,這點疼不算什麼。”傅應寒笑笑,將她拉到跟前,道:“非必要,還是不去找大巫祝的好,免得被他發現我們要做什麼後,影響我們的事。”
這倒也是。
沈離勉強的點點頭。
傅應寒就拆開手上原有的紗布,用力攥了攥,已經止血開始長合的傷口又裂開,血跡隨著刺痛汩汩留下。
他起身,快步走到供奉桌子的一側,撐著桌麵爬上去。
沈離小心而仔細的扶他,看著他避開供奉物到羊頭前。
猶豫了下,傅應寒循著感覺,將自己的手按在羊頭上兩隻羊角的正中間位置。
幾乎是手才按上去的那刻,傅應寒剛想著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就突然感覺到有吸力在吸他手上的血!
他本能的收手,卻完全收不回來。
“怎麼了?!”沈離注意到他的異樣問。
傅應寒猶疑不定的說道:“這羊頭在吸血,我的手動不了。”
話落,他的手位置驀地散發出了一道淡淡的血光!
沈離一怔,立馬開了自己的靈眼,就看到傅應寒手的位置浮現出一個隱隱約約的圓形術盤,正在擴大,而它的運行居然是以傅應寒的血為支撐,隻有血不斷流通在術法中時,它才會繼續擴大!
沈離猛地轉頭看向傅應寒,他已經因為失血而臉色發白。
“這上麵確實有術法,是通過吸你的血來運行。我不知道它原本有多大,不排除它完全出現時需要你全身大量的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