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她們曾經用過同一具身體?
華胥低啞的嗓音在這時響起。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師父,禁地會是你的家。有為師在,你不需要再怕任何人。”
餘鶯鶯眼睛一紅,小聲的叫了聲師父。
沈離也歎著跟著叫了聲師父。
華胥低低的嗯了聲,抱著餘鶯鶯,一步步往山林深處走,像是在走向一條不歸路,而他從沒想過回頭。
沈離心情很複雜。
但她沒來得及想太多,下一刻,周身突然猛地一墜,而後有了實地感。
“沈離?沈離!”
“你彆嚇我,你快醒醒!”
“沈離!”
沈離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急切的叫她。她腦子生疼,好不容易才勉強嗯了聲算應。
那人驚喜起來,繼續叫她,問她怎麼樣。
沈離意識回籠,緩緩睜開眼,看到是傅應寒。
不是附身在阿延身上的傅應寒,而是他本來的身體,這令她怔了下,抬手摸上他的臉,發現自己的手也恢複了原樣,不再是餘鶯鶯的手了。
傅應寒握住她的手,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道:“我們回來了,已經回來了。”
他扶沈離坐起身,見她好像頭疼,抬手輕柔的給她按著太陽穴。
沈離遲緩的看四周,就發現他們身在精神病院的老危樓裡的二樓樓梯口,還是進去類空間時的夜間,四周靜悄悄的,連心跳聲都能聽見。
她再轉頭,就看到了靠著牆麵,還沒有醒的班讓。
“隻有我們出來了?”沈離抓著傅應寒的手,抬頭看他問。
傅應寒握住她的肩膀,沉穩的嗓音令人安心,“不止有我們,班讓也回來了。他比你醒的早,但他損耗過大,累極了,沒一會兒又昏睡過去,需要休息許久才能再醒。”
“那我朋友覃霽禾呢?”
沈離看看周圍,沒有看到覃霽禾的身影。
傅應寒搖頭,凝聲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其實我還想問你,在虺王寨祖祠下的地墓中,你們發生了什麼?我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意識,後麵發生了何事,我不清楚。既然我們回來了,那你是不是成功了?你找到阿延,讓餘鶯鶯見到他了?”
沈離迅速梳理著腦中雜亂的思緒,很快冷靜下來。她坐直,說道:“沒有。我確實見到了阿延,但他不願意見餘鶯鶯。”
她把後麵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他。
末了道:“看樣子,是阿延兌現承諾,送我們回來的。”
這讓沈離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緊張的看看傅應寒周身,問道:“你有沒有受傷?當時阿延那麼做時,你和他在同一具身體裡,魂體和;有可能被殃及到。”
“沒事沒事,我還好好的。”傅應寒連忙安撫她,也擔心的問:“禁地裡那個東西,隨你出來了嗎?你的魂體有沒有事?”
沈離抬手按在心口處,沒有感受到異物。她搖頭道:“那東西不在了,我也沒事。後麵阿延應該是幫了我。不過既然我們出來了,霽禾應該也出來了,走,我們去找找她在哪兒。”
沈離還是挺擔心覃霽禾的,決定先找到人,再去想那個東西的事。
傅應寒順著她嗯了聲,小心的把她扶起來,拍拍她衣服上沾著的灰。
“先讓班讓在這兒吧,我們找到人再回來……”
沈離的話還未說完,三樓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