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睡得這麼死,要是沒蓋被子,隻怕早就被凍醒了!
就在這時候,淩青青緩緩睜開了眼睛,下一秒,一聲尖叫從帳篷裡傳來。
“你…你…你……”
淩青青裹著被子,縮在了帳篷的角落,本就之有一個睡覺地方的帳篷,其實也沒有躲的地方。
“我什麼我,你昨晚發燒了。”
被子猛地被人抽走,雲飛揚感覺到冷風直往衣服裡鑽,饒是他真氣雄厚,也依舊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淩青青雪白的玉臂緊緊摟著被子,瞪著大眼睛問道:“你昨晚,沒做什麼吧?”
雲飛揚撇了撇嘴道:“你都燒成那樣了,我能做什麼?”“我就給你擦了擦身體,降了降體溫,免得你被燒成白癡。”
說完,他起身彎腰出了帳篷,伸了一個懶腰。
淩青青咬著嘴唇,一想到自己昨晚被摸了一個遍,俏臉就發燙。
收拾停當後,兩人繼續出發。
因為下了雪,騎馬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是兩匹馬還是有些蔫,估計是這兩天都沒有像樣地吃一頓飯的緣故。
離州不像是北莽,北莽水草豐美,離州境內找點適合馬匹吃的野草都費勁。
兩人騎著馬,順著官道,傍晚十分,已經能夠遠遠看到離州城那殘破的城牆了。
這時候,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要留下來的,自然在城裡,要走的這段時間也走得差不多了。路旁的野狗啃食著一具凍得發白的屍體,淩青青轉過頭,皺著眉頭。
雲飛揚下馬,拉住了一位行人,塞了一張餅問道:“欽差的隊伍到離州城了嗎?”
那人看到餅,原本渾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慌忙將餅塞到了嘴裡一口,又將剩下的餅藏到了懷裡,警惕地四處看了看,含糊不清道:“來了,前兩日就來了。”
雲飛揚皺了皺眉,問道:“欽差既然已經來了,賑災糧也一並來了,你們怎麼還往外跑?”
那人一愣,上下大量了雲飛揚一眼,搖頭道:“賑災糧?我們是一粒都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灰頭土臉的欽差。”
聽到這話,雲飛揚心中就是一個咯噔,忙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聽說是吃了敗仗,路上被人伏擊了,賑災糧也被人搶走了!”“城裡人都說是土匪乾的,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雲飛揚的心就是一沉,有些擔心雲重,同時心裡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賑災糧又被搶了?
連續兩次賑災糧被搶,雲飛揚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一次還能說成是土匪攔路搶劫,可這是兩次了,哪有那麼巧合?
對那人道了聲謝後,雲飛揚翻身上馬,對淩青青說道:“一會我們進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這件事透著詭異,隻怕不是簡單的土匪搶劫這麼簡單。”
淩青青嗯了一聲,隨後又問道:“我們還不去找連大人嗎?”
雲飛揚搖了搖頭道:“暫時不去,等我們查清楚之後,再找他。”淩青青卻像是腦子突然開了竅一般,說道:“可是,既然賑災糧再次被劫,足以說明離州知府和之前的案子無關,否則為什麼賑災糧會再次被搶?”
雲飛揚看了一眼淩青青道:“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既然對方再次出手搶劫,隻怕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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