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也就沒有想著能瞞過林逍遙。
林逍遙眉頭一挑,對於雲飛揚的回答稍稍有些意外,彆人在他麵前被點破了小心思,哪個不是誠惶誠恐,但像雲飛揚這般坦然的還是第一個。
他再次多看了雲飛揚一眼,見他還是那般坦然,輕笑一聲,道:“雲飛揚,果然每次見你都有驚喜。”
說著話,林逍遙便拉著胡海龍折返回了室內,顯然是放過胡海龍。
胡海龍也是知道好歹的人,一臉感激地看著雲飛揚,他明白自己能逃過這一次,全是雲飛揚的功勞。
雲飛揚笑著微微點了點頭,對於胡海龍的感激,他坦然收下,畢竟這都是他應得的。林逍遙沒有看到雲飛揚二人之間的小動作,或許看到了,但他沒有理會的意思,兩三步來到了方才的桌案之後,道:
“既然雲公子這麼懂書法,不如來看看我剛才這副字如何?”
胡海龍麵色微微一變,有些懊惱地看著雲飛揚,滿是歉意和擔憂地看向雲飛揚。
好像是他給雲飛揚找了麻煩了。
雲飛揚撇見胡海龍的目光,笑著用視線安慰了一下胡海龍。
對於胡海龍的擔憂,他覺得沒有必要,林逍遙又不是老虎,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他上前兩步,走到桌案前,笑著回應道:“林城主相邀,也是在下的榮幸。”
說著話,雲飛揚便掃了一眼桌上的字,瞬間他的麵色便多出幾分古怪。
林逍遙掃了一眼雲飛揚神色變化,麵上未見不悅,而是如同方才那般,笑著問道:
“雲公子,可是這字有何不妥?”
胡海龍此刻也是有些著急地看著雲飛揚,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表哥有多喜歡書法。
雲兄怎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神色呢?
雲飛揚此刻也是回過神來了,笑著搖了搖頭,道:“在下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林城主之字比自是好的,行筆剛勁有力,筆力勁透,乃是一等一的佳作。”
林逍遙聽到雲飛揚的話,麵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看向雲飛揚的眼中也是多出了幾分欣賞之色:
“雲公子真是謬讚了。”
胡海龍提著的心也是終於放了下來,可林逍遙下一句話,卻又是讓胡海龍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林逍遙道:“那雲公子方才那神色……”胡海龍緊張兮兮地看著雲飛揚,雙拳都已經捏緊了起來,生怕雲飛揚說錯些什麼。
雲飛揚微微一楞,接著眼中多出了幾分不自然,解釋道:“讓在下多心乃是,林城主所寫的這首詩。”
說著話,雲飛揚抬手指了一下林逍遙方才所寫的那首詩。
那首詩不是彆的,正是雲飛揚許久之前給霍紫煙所寫的詩。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首詩,雲飛揚麵上才有些古怪的。
畢竟,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在這裡看到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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