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承泰斜眼看向雲飛揚,語氣冰冷說道:“什麼意思?故意跟本王作對是不是?真以為本王收拾不了你?”
雲飛揚麵無表情的道:“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請二皇子明鑒。”
這時,站在床前的霍紫煙,右手後伸,悄悄在皇千重身上點了兩指。
皇千重的眼皮,開始快速翕動。
皇承泰重重冷哼一聲:“那就給本王滾開!”
雲飛揚歎了口氣:“二皇子,我剛才解釋過了啊,你們沒有經過消毒的人,身上會有一些臟東西,如果讓那些臟東西感染到陛下的傷口,會對陛下有很嚴重的影響。
您想探望陛下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為了陛下的龍體考慮,請您暫且忍耐一下,明後天再探望,可以嗎?”
“簡直一派胡言!”
皇承泰厲聲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遮掩什麼,你說,父皇是不是被你治壞了?”
這時,大皇子皇承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二弟,雲三檔頭難道還會害父皇不成?他既然負責給父皇治療,咱們自然應該儘力配合,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我怎麼為難他了?”皇承泰冷哼一聲,“不親眼看看父皇,我怎麼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好了?”
皇承和道:“從父皇龍體內取出來的邪蟲咱們都已經看到了,難道還會有假嗎?”
“那可難說。”
皇承泰冷哼一聲,指著雲飛揚道:“滾開,再敢擋本王的路,本王就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想謀害我父皇了。”
聽到這話,站在雲飛揚側後方的高公公,急忙往旁邊閃開。
霍紫煙站在那裡沒動,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雲飛揚的反應。
雲飛揚凝視著皇承泰,毫不示弱的道:“我說了,隨便讓人靠近皇上,會對皇上的傷口愈合有影響,二皇子您卻執意靠近,難不成您根本不希望看到皇上痊愈?”
皇承泰怒聲道:“簡直一派胡言,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本王不親自查看,怎麼知道父皇的病是不是被你折騰的更嚴重了?”
雲飛揚指了指旁邊放著闌尾的托盤,沉聲道:“我已經把皇上體內的邪蟲取出來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皇承泰大聲叫喊道:“想要證明你們對父皇沒有加害之心,就給本王把路讓開!”
說出“你們”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霍紫煙。
雲飛揚寸步不讓,冷然說道:“二皇子,請您出去。”
“放肆!”
皇承泰勃然大怒,轉身去門口,拔出侍衛腰間長劍,回頭指向雲飛揚,厲聲喝道:“狗奴才,你當本王真不敢殺你?”
“陛下仍昏迷未醒,能治他的隻有我,您卻在這裡對我喊打喊殺……”
雲飛揚冷哼一聲,咄咄逼問:“您到底是什麼居心?”
皇承泰氣得暴跳如雷,咬牙道:“狗奴才……”
這時,皇千重的聲音,從後麵幽幽傳來:“孽子!”
其實,在霍紫煙給他解開昏睡穴後,他就已經恢複了意識,隻不過身體虛弱,一時間提不起精神說話。
剛才皇承泰對雲飛揚的詰難,他可是全都聽在耳中。
場中幾人,紛紛看向皇千重。
“父皇。”
皇承泰驚呼一聲,就往前走,再次被雲飛揚擋住。
他下意識揚起手中長劍。
雲飛揚冷冷的看著他,淩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