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那樹頂看了過去,不由的嚇了一跳,隻見那十幾米高的樹頂上吊著一個人。
由於視線太暗的原因,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蛋,但是那個人身上穿著的明黃色的衣服,卻是十分的顯眼,仔細一看,那赫然是隻有天師才能夠穿的天師道袍!
而且這道袍和之前張家耀穿的並無差彆,不是仿照的,而是真正的天師道袍!
“張家耀天師被人掛樹頂了?”
彆說是我了,就連朱栩諾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轉頭朝著我看了過來,開口問道。
就在我們說話間,一個紅衣道士朝空中那穿著天師道袍的人丟了一個符籙。
轟隆!
我隻看到樹木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後,那穿著明黃色道袍的人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是稻草人!”
從那人落在地上的聲音,我能夠聽的出來,樹上吊著的並不是真的人,而是稻草人。
隻不過,看著地上的那個稻草人,張家金他們一個比一個臉色都要難看。
“走,去問問這是什麼情況。”我和朱栩諾對視了一眼後,就一起朝著張家金他們走了去。
“擋起起來,趕緊擋起來!”
看到我們走來,張家金就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連忙催促著那些紅衣道長將那穿著天師服的草人給圍到了中間。
不過我還是看清楚了那件天師服,天師服的袖口明顯的有一攤散發著屍臭的黃漬。
這不是張家耀的衣服,應該是以前天師穿的。
“疑,皮天醫,你怎麼來了?”張家金看清楚了我以後,稍稍的有些意外。
“我聽說天師府在這裡降凶物,特意來看看!”我一邊說著,一邊故意踮起腳朝那稻草人看了過去。
此刻那些紅衣道士正迅速的將稻草人身上的黃色道袍給扒了下來,放進了包裹之中。
“道長,這衣服好像是天師服吧,怎麼會被人掛在樹上?”我不解的問道。
張家金滿臉通紅,尷尬的笑著解釋道:“天師的衣服太久沒穿了,晾晾衣服。”
“大晚上的晾衣服,腦子沒問題吧?”狗蛋聽後,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張家金。
張家金沒想到狗蛋說話這麼的直接,也是十分的尷尬,強行解釋道:“天師不同於常人,需要吸收日月之精華……”
“這裡有字!”
就在張家金還在強行解釋的時候,朱栩諾走到了金絲楠樹那筆直粗壯的樹軀前,她把手電筒照在了樹乾上
樹乾上用鮮血歪歪扭扭的寫著兩排大字: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天師府無情無義。這次吊衣,下次吊骨,九屍門吊衣吊骨!”
這是侗兒乾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這件泛著屍臭的衣服來看,侗兒應該是把天師府老天師的屍骨給挖了出來,今天晚上先把衣服吊了出來,可能等下次合適的時候,侗兒就要把天師府老天師的屍骨吊出來了。
這丫頭可太敢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