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殺她自己的媽媽了,這鄭小霜還能救他?”張家金翻著白眼朝著我看了過來。
“他不是在叫鄭小霜救她!”
“鄭小霜不就是他媽媽媽嗎,不是叫鄭小霜還能是叫你啊?”
“是在叫她!”我伸出手朝著躺在車廂一角的李大妹指了過去。
李大妹由於剛剛魂魄離體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在聽到那惡胎的呼喊以後,我看到李大妹的眉頭已經開始皺了起來。
“救我,媽媽,救我!”
“兒子,我的兒子?”
在那惡胎的呼喊聲下,躺在角落昏迷了許久的李大妹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李大妹重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朝著那大鐘的方向看了過去。
“媽媽,你醒來了,救救我,媽媽,救救我!”
“寶寶,那是我的寶寶,是我的寶寶,你們怎麼能蓋住我的寶寶,彆蓋住我的寶寶!”
說著,李大妹拖著那憔悴的聲音,搖搖晃晃的就走到了大鐘的身邊。
看到李大妹的這幅反應,我和朱栩諾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複雜之色。
李大妹對那胎兒的關心,遠遠的超出了鄭小霜了。
借腹生子生下來的這個胎兒,在風水上也難以給一個定義,胎兒到底是李大妹的,還是鄭小霜的,就算是奶奶來了,也難以說清楚。
不過這不重要了,反正這種狗血的事情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來!
“放開我的孩子,放開我的孩子!”
來到那大鐘前的李大妹拚命的要將那蓋在惡胎身上的大鐘給抬起來,可是那大鐘實在是太重了,無論李大妹怎麼抬,都無法將這大鐘給抬起來。
“媽媽,符籙,撕掉那符籙!”
在那惡胎的指引下,李大妹開始尋找起符籙來。
“快阻止她!”
朱栩諾看到李大妹發現了那貼在大鐘上麵的符籙後,就要上前去阻止。
我拉住了朱栩諾的手,麵對著朱栩諾朝我投來的疑惑的目光,我解釋道:“這惡胎現在的怨氣極大,即便是李大妹現在拿著鄭小霜的心血,也化解不了惡胎的惡魂!”
“隻有讓惡胎的怨氣消散了一些,才能夠進一步化解惡胎的惡魂。”
“李大妹撕開那符籙,惡胎身上的怨氣就能夠減少嗎?”朱栩諾不解的問道。
“惡胎的怨氣起完全是因為缺少母愛,隻要他能夠感受到來自李大妹身上的母愛,惡胎的怨氣就能減低一些!”
“所以,到底誰才算是惡胎真正的母親呢?”朱栩諾問出了這個風水圈之中無解的問題。
“沒有答案,反正,我們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就是了!”我說道。
張家金這個時候充滿了擔憂的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皮天醫,你可要把握好了,要是那張符籙撕掉了的話,惡胎可就要鑽出來了!”
“放心吧,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對策了!”
我死死的盯著李大妹那放在大鐘符籙上的手,在李大妹準備撕符的時候,我雙手左右手小指,四指,仰手相叉,各以二中指,左右互勾二小指,以左右第三指,各勾左右手四指,直於左右二中指,以大指抬中,雙手形成了一道三塗五嶽印。
這三塗五嶽印和五嶽安鎮符的作用一樣大,隻要李大妹放了那惡胎出來,讓那惡胎感受到了母愛,我再砸這一印下去,一樣能夠製服她。
“美女,快來,快來,我幫你治治臉!”張家金也認出了我雙手掐著的那個手訣,他雙眼一亮,就放心了下來,轉頭滿臉心疼的朝著臉上還紮著四根銀針的鄭小霜看了過去。
這人老心不老的老家夥,將鄭小霜拉到了我們的身板,開始仔細的替鄭小霜拔起臉上的銀針來。
“疼,疼,大師,你輕點!”
“好好好,我輕點,我輕點!”
我極其無語的望著那十分享受的張家金,說道:”你們能不能離我遠點!”
“皮天醫,你盯你的惡胎,我拔我的少婦,咱們互不打擾撒!”
就在我們兩個說話間,那李大妹就將貼在大鐘上的符籙給撕了下來。
嘩啦!
隨著符籙撕下,整個大鐘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了開來。
我緊緊的盯著那迅速裂開的大鐘,隻要大鐘炸開,我的三塗五嶽印就要接上,否則,這惡胎的哭聲會將整個隧道給震塌!
轟隆!
裂縫裂到極限以後,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大鐘就在空中炸裂了開來,大鐘的碎片四處紛飛著。
我瞧準了那碎片之中的惡胎,就要接上三塗五嶽印的時候,那鄭小霜忽然一把推開了給自己治療的張家金,張開牙齒朝著我雙手握著的手印咬了過來。
“啊!”
我用力一踹,給那女人踹倒在了地上,我甚至來不及查看手上的傷口,第一時間轉頭朝著那大鐘的方向看了過去。